商裕幀在宮裡看到報紙上所寫後大雷霆。
房總管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息怒,這紙上所說的未必為真,那霍疾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將北戎拱手送給蕭家軍?”
“假的?朕看你倒像是個假的!”商裕幀怒極,將報紙狠狠甩在了房總管的臉上,“朕讓你盯著蕭楚泓,你可倒好,連人什麼時候失蹤的都沒有現!”
“皇上,老奴該死!請皇上治罪!”
商裕幀坐在龍椅上,手裡攥著報紙,眼神陰鷙。
“民間現在有什麼風聲?”
“回皇上,百姓們似乎並不介意蘇蓁是男是女,他們寫了萬民書,要皇上釋放蘇家的人,並撤銷對蘇蓁的通緝。另外.坊間又起了傳言,說錦宣樓的主人是蘇蓁.”
‘錦宣’這個字號不止在洛祁盛行,據西涼的探子傳來訊息,西涼這幾個月來也多了許多帶有‘錦宣’字號的商鋪。
裡面售賣的東西同樣稀奇古怪,而錦宣樓的主人名為‘錦瑟’。
錦瑟不止是一名商人,更是醫師。
聽說此人還想出了根治流感和天花的法子。
倘若這個錦瑟真的是蘇蓁.
“蘇蓁居然敢叛國!?”
商裕幀身上的殺氣若能實質化,恐怕房總管已經被凌遲處死了。
就在商裕幀想著怎麼抓蘇蓁時,一起新的流言開始在坊間流傳
一家茶肆內坐滿了聽書客,臺上的說書先生正說得興起。
一個綠衣少女步入了茶肆,尋了一處人多的地兒,翹著二郎腿嗑起了瓜子兒。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環視一圈兒後,吐出瓜子殼朝左邊靠了靠。
“老伯,這先生在臺上說什麼呢?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的。”
“喲,小姑娘,你連這都聽不明白?這故事呀,就是說有一富戶人家,家裡的小少爺本是庶出,他為了爭奪家主之位呀,騙了一個姑娘替他賣命。那個姑娘說來也傻,為了那個小少爺傾盡了所有。後來啊,那個少爺終於登上了家主的寶座,為了鞏固勢力,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
“那那個姑娘呢?”
老伯嘆息一聲說道“那個姑娘自然成了棄子,不僅無名無分,還被那個負心漢誆騙,說什麼將她留在身旁是為了可以日夜見到她,後來那個傻姑娘還為他誕下了子嗣。”
“自古多是薄情漢啊,唉.再後來呢?”
“再後來,負心漢的妻子容不下那位姑娘,偷其子嗣,去母留子。幸好姑娘命大,死裡逃生,被一位夫人撿了回去。她被那負心漢傷透了心,卻沒想到呀,更糟的還在後頭。負心漢為了陷害她,不惜滅了另一戶人家滿門,再偽造證據交給官府,害那位姑娘白白丟了性命。”
一個尖嘴猴腮的乞丐不知打哪兒鑽了出來,他賤兮兮地笑著說道“老頭兒,這故事裡的人呀都是原型的,你可知道這姑娘是誰?”
“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