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搖搖頭“有心事的不是彈琴人,是聽琴人。”
“呵呵,別說笑了,我能有什麼心事啊?”
“嗯?”姬容微笑著看她,那目光似乎能將她穿透一般。
最終,她還是別過頭,避開他的眼神,道“今日姬太子邀我前來,應當不止是賞賞花,泡泡茶,彈彈琴,這麼簡單吧?”
姬容不笑了,他在石臺邊坐下,端起一杯茶,用杯蓋撥弄著茶水裡上下浮動的茶葉,輕輕吐出兩個字“阿司。”
雲九司渾身一震,驚愕地看著姬容,卻現姬容並沒有看她。
“阿司這個稱呼,不是你可以叫的。”
“是麼?”姬容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止察覺的笑意,繼而道,“我以為我們好歹也算熟識了,裡應該不會介意我這麼稱呼。”
五六十勉強笑了笑,道“不介意,姬太子想怎麼稱呼我,就怎麼稱呼,如今你年僅十四歲,便已是燕國太子,我哪敢有什麼意見啊。”
“你沒必要一直強調我的身份,我們還是可以想以前一樣,在你眼裡,我還是那個小屁孩姬容……”
“以前是以前,回不去了!”
“……那好,那就直接談正事吧。”
他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直接問道,“阿司,你可還恨著聞人難?”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知道你留在司馬翊身邊,就是為了對付他。其實你不必如此,跟我回燕國,我一樣可以為了取下聞人難的人頭。”
“你覺得以你現在能力可以對付他?還是說,你只是在蒙我?”
“從來只有你蒙我,我又何曾蒙過你?”他苦笑,“阿司,燕國的雪下得很大,到了現在還在下,你跟我回燕國,就能看見雪了。”
“姬太子的話,我倒是聽不懂了。我大病初癒,好多事都不清楚,燕國雪大又如何?為什麼非要我去?”
姬容笑了笑,似乎已經看出她的小伎倆,一邊裝傻充愣,一邊反過來從自己這兒打探訊息。
可惜今日他約她前來,卻並不是為了套她的話,也不是真的要帶她回燕國,相反,他正是為了拐著彎的將一些資訊交代給她。
“阿司大病初癒,很多事不知道是正常的,倒是前段時間,聞人難在給他的王后舉辦壽宴時,的確生了一次刺殺,聞人難還受了很重的傷。這也是我之所以能向你保證,會將他的人頭獻給你的原因。”
頓了頓,姬容觀察了一下雲九司的臉色,那是張素白的臉,沒有血色,亦沒有表情。
然而,卻是驚世駭俗的美麗。
如此容貌,不管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傲視天下的美人。
而此時,這位美人卻垂下眼睫,忽然笑了一笑,“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姬容這才現他方才竟是看痴了,慌亂的眼神當下瞟向別處,繼續道“因著這一場刺殺,卻與前廢太子聞人清有所牽扯,聞人難大怒,將其貶為庶人。然後,就生了這樣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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