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看著林淼陷入了沉思,明明是那麼陌生的方式,他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月兒表妹打的什麼主意,這是為什麼呢?
從張家出來,為了不虛此行,林家眾人在縣城逛了起來,一些稀罕又不貴的東西使勁的淘。
在布坊,林馬氏忍疼買了幾匹老棉布,說是要給家裡的每個人都做一身過年穿的新衣。
銀樓昨天沒有好好逛,今天幾人又來了一趟,這次沒有人和她們搶,林淼給家裡的四個婦女都買了一支新簪子。
因此,她被她這個囉嗦的阿奶唸了一路,怪她浪費銀子。
回到客棧,坐上了馬車,心滿意足的回家。
本以為會和來時一樣順利,沒想到剛走不遠就被告知任何人不能出入縣城。
不死心的繼續往前走,一路上罵罵咧咧的人很多,終於來到城門口,最後的希望破滅,城門緊閉,幾名手持佩刀計程車兵守在門口處。
林北哀嚎:“我想回家,不想在縣城了。”
更不想留在縣城的是林馬氏,客棧一個房間一天就是一百文,還有馬車一天五百文,多留一天就等於多割了她一塊肉。
看了一會,她悠悠的從馬車上爬下來,揹著手徒步走到門口,問道:“官大人,我們是很遠來的,家裡還有農活,能讓我們回去嗎?”
“不行,快走快走...”士兵說著推了林馬氏一下。
林馬氏上了年紀,又沒有想到會被推,一個站不穩跌坐在地上,跌的時候啊的大叫了一聲。
林淼聽到叫聲從馬車跳出來跑過去,“阿奶,你沒事吧?怎麼摔了?”
林馬氏沒敢說話,鄉下人對當兵的有畏懼。
林雪跟著跑過來,看了士兵一眼小聲的嘀咕:“肯定是他推的,壞人。”
士兵冷瞥了林雪一眼,喝道:“快走,再不走是想捱打嗎。”
林淼噌的站起來怒視他,冷聲道:“你兇什麼兇?我們又沒有犯法,過來詢問一下你就打人,你這是不講王法了是吧?”
“講王法?”士兵冷笑了兩聲,“老子就是王法。”
說著把手中的刀抬起來用刀柄挑起林淼的下巴,“小模樣長得還行,給老子做個姨太太剛剛好。”
“你妹,”林淼罵一句一把拔出他的刀砍過去,“調戲老孃,你是嫌命長。”
刀砍下來劃破士兵胸前的衣服,他被這一變故嚇到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救命啊救命啊。”他喊道。
附近計程車兵聞聲跑來拔刀相向,“你什麼人?放下刀,就擒。”
“就擒?我又不傻,我要見你們縣大人,我要告他,他調戲良家婦女。”林淼理直氣壯的看著他們。
“不就擒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一個年紀大點計程車兵冷聲道。
林淼看他們這樣,也不慫,她知道這些人都是花架子,說不定打起來還不如她。
拿定主意後,她對林雪道:“你扶阿奶回去,姐姐砍死他們就來。”
說砍死他們,這是誇張的話,只是為了表示她不相讓的決心。
林雪卻把這話當真了,哆嗦著拉林淼,道:“姐姐,殺人,殺人不行的。”
林馬氏吸了一口氣,“你們姐妹倆個回去,我和他們拼了。”
這時,久不見林淼等人回去的林南走了過來,看到這個陣勢嚇了一跳,問道:“這是,這是,怎麼了?”
“他們打阿奶,還欺負姐姐。”
聽了這話,林南心跳快了一拍,問道:“現在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