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看向玄六,玄六一邊騎馬一邊解釋。
“少夫人,古蘭山脈附近遇到了一些乾旱,只是旱情不是十分嚴重。”
“主要是那些韃子,他們總是偷偷的越過古蘭軍營,去往別的城鎮搶奪食物的,這些流民被韃子燒殺搶掠。”
“日子過不下去不說,家中女眷也不安全,所以他們才會舉家搬遷。”
裴姝兒看著這些流民,不由的挑了挑眉。
她荒山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但是地盤十分大。
而這些人,缺的就是食物和地盤。
要是能將這些人忽悠,不是,說服過去,到時候她有人力了,這些人也有家園了,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裴姝兒便謀劃起來了,到時候她回荒山,便順道來將這些人帶回去。
比起在京城那地方,她更喜歡地廣人稀的荒山。
京城人滿為患,又滿是勾心鬥角,她不喜歡那樣的氛圍,反正在荒山也挺好的。
她即便從那樣的微末開始,也有信心能夠做到最好,過的最好。
到時候她實力積攢起來了,又何愁幹不過京城的這些人。
一連趕了一天一夜,裴姝兒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疼炸了,從來沒有一刻有此刻這麼難受的。
玄六看裴姝兒臉色難看,不由地開口。
“少夫人,要不我們回去吧?其實我們現在趕過去,也到不了京城了。”
裴姝兒面色古怪地看著玄六這個拖累。
其實她是能到的,只要她和玄六分開,那麼就問題不大了。
只是,即便分開,那也得把玄六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現在還,就是最合適的機會。
想到這,裴姝兒便提議道“玄六,我頭太暈了,我們去住客棧吧。”
玄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的有些失望。
他就知道,裴姝兒不可能會去京城救爺的。
不過也是,她一個姑娘家,即便去了京城也幫不上什麼忙。
更別說此刻的她,還是流放之身,是終身不得回京城的。
要是被京城的人知道了,那麼她擅離流放地,也只有死罪。
那無情的尚書府也不會救她的。
“行,夫人你等著,我去找客棧。”
於是裴姝兒便在原地等著了,一直到玄六走遠了。
這才拿出信紙來,寫了一封信給玄六。
【玄六,我先去京城了,你去荒山守著唐家人,以免生什麼危機。
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家少爺全須全尾的帶回來的。】
戰王她是不敢保證的,但是唐瓚,她是不帶回來,也得帶回來的。
離開了玄六,裴姝兒當即便騎著馬趕到了城外。
她和玄六走的路不同,專門走的是沒有人煙的小路。
這樣方便她開車。
離城門有二十里後,裴姝兒再也支撐不住,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感覺眼前一陣陣黑,她連忙進入了空間。
待接觸到空間中清新潤澤的空氣時,她瞬間就舒服了,身上的每個毛孔也舒展了開來。
還是空間好啊。
白米飯正在空間中看著她,眼眸溼漉漉的。
裴姝兒走過去將它抱在懷中,心疼它餓了一路。
可是走過去一看,這才現它嘴角邊還有一小塊肉粒。
她看了一下白米飯丟在旁邊肉罐頭,這廝居然用指甲將罐頭給開啟了。
她只能說,不愧是喝過靈泉水的老虎嗎?
就是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