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齊半山的身份,按照他的來歷,這事兒不該如此詭異。
他拄著拐湊到黃春花跟前。
“夫人,失禮了,能否讓我再看一眼你的傷口。”
黃春花傷口的位置,確實是不太好讓異性檢視的。
即便是剛才梁瞎子驗傷的時候,也是讓自己隊伍裡的一位女秘書用尺子量出來的。
聽到齊半山這句話,趙美莎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想幹啥?人家可是個女的?”
“我必須要驗傷,不是親眼看到,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們說的。”
說話間,齊半山就要伸手去掀開黃春花的衣襟。
趙美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齊半山眼冒金星,嘴角崩出鮮血來。
“你瘋了?”
“流氓,臭不要臉的,給老孃滾。”
齊半山哪裡受得了如此恥辱,居然被一個女流所打。
身後的兩個偽軍立刻端起了手裡的槍,指著趙美莎就要動武。
孫海川剛從大廳跑進來,現此景立刻喊了聲。
“你們這是幹什麼?”
“剛才這混蛋要看大娘的身子,老孃抽了他。”
孫海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齊半山可是個難纏的主,他跟別人可是不一樣,要對付他都得費盡周折,這趙美莎又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一巴掌。
孫海川言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既然有了老婆子的書面證明,又有了梁隊長的書面證明,這麼多人在現場看著,我想不會出問題了。”
齊半山瞪了眼孫海川。
“齊團長,你未免有點太過多疑了,他是我的妻子,驗傷的人也是你帶來的,你要是再看人家的身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齊半山想說話,三木在一旁說了句“齊團長,孫隊長也是咱們的隊長,就是面子上你也得給足了吧?”
吃了虧的齊半山咬了咬牙,哼了聲“好,那就看在你幫我療傷的份兒上,這事兒就算了。”
他拄著拐,一隻手捂著臉往醫館外邊走。
等眾人走後,梁瞎子笑了“我這未來嫂嫂下手還真有力道,就差把那個王八犢子扇昏過去。”
“這還是輕的呢,要是惹惱了老孃,我就讓他跪地上找牙。”
梁瞎子看了眼孫海川。
孫海川知道他什麼意思,給了錢嘀咕了句“隨便找個死人頂了包就完了。”
“明白!”
梁瞎子揣著錢美滋滋的離開了。
等醫館的門關上之後,孫海川叫來了趙美莎跟黃春花。
“美莎,她的事兒應該都跟你說了。”
趙美莎也一改之前對孫海川的氣氛,開心的都變成了一朵花。
“齊半山這個人生性多疑,他可不是好惹的,估計這件事兒是不能算完的,她在這裡待著非常危險。”
“那就走唄。”
“走?”孫海川笑了“即便是讓她走也得給她個永遠不回來的理由。”
“你們兩個吵架了!”
趙美莎的孩子想法讓孫海川直搖頭。
“只要她還活著,就是我們打翻了天船越那邊也不會讓她離開的,我們得另想法子。”
“那就偷著跑唄。”
黃春花言道“不行,要是能偷著跑,咱們就甭這麼費事弄出這麼一出了。”
孫海川擋住了黃春花的嘴,探頭想外邊看了眼。
“咱們以後在醫館裡說話千萬小心,不然的話隨時隨地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