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和她爭論這個。
有一個在我看來很關鍵的問題,必須趁著這個機會問一問“你每天晚上到這兒來,就是為了吸收月光精氣嗎?”
“是呀,我駕馭不了體內的陰氣,必須靠每天靠月光精氣洗煉內息才行。”
我一直都覺得她身上的陰氣不正常,於是又有了一問“你身上這股陰氣,不是靠正常修行得來的吧?”
“不是呀。”
“那是怎麼來的?”
沒想到面對這個問題,她卻賣起了關子“這是我的小秘密,不能告訴你。”
“是從鬼物身上汲取來的嗎?”
“就不告訴你。”
得嘞,算我白問。
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湊過來,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
哎喲可把我給臊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和女孩子這麼親近過。
不過她好像不太在意這些,晃著我的胳膊直問“小師叔小師叔,你大名叫什麼啊?”
盧勝材趕緊接話“他叫蓋棟,我叫盧勝材,他外號是大頭,我的外號是狗剩。”
怎麼哪哪都有你啊?
姑娘很用力地記住了我的名字“小師叔叫蓋棟,我記住了。”
盧勝材湊過來搭話“還有我呢?”
姑娘瞥他一眼“我也記住了,你叫狗剩。”
盧勝材差點急得跳腳“那是外號!”
姑娘不太想理他,於是把臉轉到了一邊。
人家不理他,他偏偏就喜歡硬往上湊“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是叫紅葉吧?”
“我不叫紅葉。紅葉是靜雲山的師父給我起的假名,我本來叫雲裳。雲彩的雲,衣裳的裳。”
“啊?頭一次聽說還有人姓雲的。”
“不姓雲,我沒有姓,只有雲裳這樣一個名。”
“還有這種事兒呢?再說你這名字……正常人誰會起這麼個名嗎。你不會是拿我開涮吧?”
說實話,他們倆閒侃的這一小會兒,我的主要注意力並不在他們身上。
就在幾秒鐘前,洞府那邊的靈韻正緩緩朝著河道下游擴散,我就留了個心,將一部分注意力投放到了半山堂和洞府的交界處。
得虧被這股靈韻變化牽引了注意力,要不然我肯定臊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那麼一瞬間,交界線處的靈韻忽地波動了一下,那股波動很輕,我也很難判斷出靈韻具體出現了什麼樣變化。
紅葉,哦不對,雲裳也感應到了那股怪異的波動,就見她迅旋過臉,朝河道上游張望一眼,而後眉宇之間就透出了幾分緊張。
“怎麼了?”我問她。
她沒有立即回應我,又盯著河道上游出了小片刻的神,才緊張兮兮地告訴我“老妖婆來了,快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