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些觀眾的意願,不就是用來違背的麼?
我感覺小惡魔對競技場的規則其實也不太熟,後來他又時不時想起一些規則,並一一講給我聽,但他自己也說了,競技場的規則可能沒有他記憶中那麼複雜。
期間我總結了一下競技場的規則,無外乎三點
在這裡,殺人無罪;
要想方設法取悅觀眾;
只要能在戰鬥中取勝,可以不擇手段。
僅此而已。
在休息室待了十五分鐘,期間一直能聽到從競技場中傳來的叫嚷聲,以及兵器交接的聲響。
極度的嘈雜倒也沒有影響到我,我一直在思考,該如何藉助這裡的對手,領略火式的真義。
這些年幾乎每天都和同一個對手搓招,時間長了,兩個人在交手的時候就容易形成各自固定的套路,我熟悉盧勝材的每一個動作,盧勝材也吃透了我的手段,再者他又比較強,和他交手的時候,很難抽出心力來研究火式,充其量只能強化一下反應度以及對老招式的熟悉程度。
競技場裡的對手就不一樣了,他們雖然很弱,但好在每個人的戰鬥方式應該都有些區別,我正好能借他們來給自己喂招,並藉此領悟火式的真意。
如今我確實領悟了火式,但那也只能算是摸到了這一式的門檻,距離參透其中真義並達到融會貫通的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更可氣的是,我到現在都沒能領悟點蒼槍中的納勁。
小時候總聽師父說這套槍法奇難無比,我還真沒當回事,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套槍法難就難在裡頭的門道太多,這簡直就不是套單純的槍法了,而是一套極為龐雜的武學體系,想要將其完全領會,談何容易啊。
思來想去,我決定在交手的時候封住自己的幾處脈節,既不施展念力,也不動用仙靈,完全靠身手迎戰。
放水都放成這樣了,希望對面能多撐一會兒。
先前登記處的老頭說,我的戰鬥會在十五分鐘後開始,但上一場戰鬥似乎出想象的焦灼,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休息室的內門才被開啟,一個頭戴黑巾的女人湊進頭來,告訴我該上場了。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從腰間抽出槍桿,可想了想還是算了,魚骨槍太過鋒利,對面的兵刃不一定能扛得住,還是從這裡挑把長槍來用吧。
我從武器架上挑了一把份量還算不錯的木柄雙刃槍,而後便提槍出了內門。
休息室中的這道內門,是直接和競技場的內部廣場相連的,我拎著長槍來到門外的時候,競技場頂端的探照燈立即調轉燈頭,刺眼的光束霎時間落在了我的頭頂上。
因為光線過於強烈,我不得不將眼睛閉上。
當時我就想,真不行就閉著眼打吧,反正我早就學會了聽勁,閉著眼戰鬥,還能稍微增加一點難度。
“雙方入場,開始下注!”
廣場上傳來一陣粗糙的呼喝,那一聽就是從廉價喇叭裡出來的聲音。
這時我感覺到強光已從我面前移走,於是便睜開眼,朝前方張望。
先前在登記處見到的兩個大漢也從對面的休息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