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印證了老鼠吞象。只要條件合適,螞蟻一樣能啃動大象。
“火船”在轉眼之間,接近到敵陣最前沿處,那是敵主力艦的“帶刀護衛”中型戰船的區域,也正因為太過接近,中型戰船已經喪失了炮擊的能力,沒有角度嘛。
“帶刀護衛”的指揮官已經等不及納布林的命令了,他緊張、驚慌但不失狠厲地下了個命令,“粘上去,擋住這些黃皮猴子……該死的納布林,他不應該下令落錨……。”
粘上去?
談何容易?
如果在十里之外,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大船火炮確實可以碾壓這些小船,但現在……不能!
“接舷戰……!”“帶刀護衛”的指揮官反應很快,立即想到了這個已經很久沒用,幾乎已經消失在歐洲戰場的戰術,“快,向他們拋錨鉤……!”
這個命令顯然是最正確不過的了,事實上,“火船”真要被這些大船的錨鉤鉤上,不需要接舷戰,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木船嘛,哪能承受這種份量的鐵疙瘩一砸?
可問題是,這般份量的鐵疙瘩哪有這麼容易砸中急駛的小船,無非是一種心理威懾罷了。
說是遲,那裡快,二百餘小船駛近敵中型戰船區域,瞬間中心開花,散了開去。
真得如同花兒綻放,“火船”蕩起的水浪,如同一片片花瓣,此時尤顯得美麗。
這些“火船”想幹什麼?
不僅“帶刀護衛”的指揮官在這麼想,納布林從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幕時,也在這麼想。
難道是要邀請進入一場狂歡、盛宴?
顯然不!
突然納布林驚呼起來,“水雷……該死黃皮猴子,他們在拋水雷……!”
一直憋屈捱揍的“火船”們,這一刻,終於露出了它們隱藏不露的獠牙。
它他在中心開花散開之後,開始二、三人合力,將船上所載的黑呼呼的鐵疙瘩推下船舷。
沒有目標,不需要目標,就是在行進過程中,在敵人的腹地,一個個地往下推。
水雷濺起了水花,往下一沉,然後上浮,有一半還露在水面上。
一船幾乎裝載了不下十顆,這一片區域,至少在洋流翻騰短時間內,就是一片死神詛咒過的地方,沒有戰船可以倖免,這種水雷或許對後世的鋼鐵戰艦沒有絲毫用處,但對付眼下的木質帆船,那就是必殺招。
拋光了肚中藏貨的“火船”們,隨即向各個方向駛離,驚慌失措的敵艦,幾乎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離開,正好有角度的艦炮射擊,就象是在開炮雞頭一般。
這時,十幾艘奉“帶刀護衛”的指揮官之前命令,準備粘上去而啟錨的戰船,終於遇到了麻煩。
觸雷!
不管是戰船不小心主動撞上去,還是洋流帶動著水雷迎上去,結果都一樣,炸了。
驟然迸的濃煙和烈焰,四下飛濺的木屑,還有敵水手的若隱若現的哀號、呼救聲。
讓這個戰場,如同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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