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本能,也是一種天性。
第三人的驟然出現,讓原本失控的場面,鳴鑼收兵、硝煙漸散。
可吳小妹終究是見周思敏向著朱媺娖,有些氣不憤,她喘氣懟道“有道是女生外嚮,周思敏,我哥對你不錯,你卻胳膊肘向外拐?”
朱媺娖在體力方面,自然不是“野大”的吳小妹的對手,嬌喘吁吁的她已經醒悟到自己情緒的失控,原本想著化干戈為玉帛,可被吳小妹這句話又引燃了心中的怨念。
“吳小妹,你別忘記了自己姓朱……誰是外人,誰的胳膊拐向外?”
這句話,讓屋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吳小妹愣了半晌,左右看看朱媺娖和周思敏,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骨肉,天性嗎?
……。
“末將參見王爺。”
“坐吧。”
“末將不敢。”
“放屁。”吳爭冷冷道,“孤就沒見過有你蔣全義不敢之事……別抻著了,找個地坐吧。”
蔣全義訕笑著,接過宋安踢來的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海州眼下情況如何?”
蔣全義忙收斂了臉上訕笑,正容道“回王爺話,兩個月的整治,海州城及周邊,宵小沒了蹤影,百姓安居樂業……。”
“哦?”吳爭詫異地看著蔣全義,“那倒是說說,你這二月裡,是怎麼整治的,竟有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
蔣全義神色一振,答道“末將帶兵一進海州,便動群眾,按名索驥先將城中降清官員、為富不仁者盡數抓捕下獄,然後再細細拷問……次日,便當眾斬殺七十八人,治罪者三百餘人……王爺,海州區區彈丸之地,末將抄沒犯官及為富不仁者家產高達百萬兩之巨……呃,王爺這是……啊?!”
吳爭出其不意地起身一腳踹出,將凳子上的蔣全義踹了個仰翻。
“胡鬧!誰讓你這麼幹的?”吳爭惱怒道。
蔣全義只是翻了個身,他不敢起身,雖然不知道吳爭為何突然火,他辯解道“末將這是效仿王爺手法啊,王爺當初……在徐州時,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吳爭再次抬腳踹向蔣全義面門,可在快要接觸到時,還是收了回來。
大口地踹著氣,吳爭點著蔣全義的腦門道“三年了,就沒一絲長進!孤在徐州可以這麼幹,那麼因為徐州要還回去……可海州已經是咱們的地盤,你這麼幹,豈不是……混帳!”
蔣全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愣地看著吳爭。
吳爭氣得一跺腳,回到座位,對在一邊低頭看著蔣全義偷樂的馬士英道“老馬,你來告訴這廝。”
馬士英脆應一聲,上前兩步,彎腰對蔣全義說道“蔣大人哪,在新駙之地這麼殺人,那可是會引民亂的……哪怕是近期不會,可仇恨被埋下了,誰家沒有個親戚友人的?除非你將全城人都殺光了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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