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之微微一怔，舀起了粥，又放了手，他目色清和，微微抬頭，“你說什麼？”
蘇杭笑顏動人，“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方衍之的笑意從眼睛裡緩緩蔓延開來，彷彿滿天星辰都趕來祝福。
他聲線低沉溫潤，“我願人間春不老，不負如來不負卿。”
蘇杭舉起自己的豆漿，“很高興遇見你，男朋友。”
方衍之明媚的表情裡悉數被笑意填滿，他亦執起豆漿，“很高興與你重逢，女朋友。”
兩人碰了碰杯子，各自喝了一口豆漿。
男女朋友的關係就這麼確定了下來。
方衍之以為這應該是個祥和美好、充滿幸福味道的一個清晨。
當他還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時，一場毫無預兆地審訊卻突然而至。
蘇杭頓時化身為不近人情的法官，“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跟苗苗老師什麼關係？”
方衍之愣了一下，險些跟不上蘇杭的節奏。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這女人還介意這個？
“不帶你這麼搞突襲追問前塵往事的？”方衍之故意賣關子。
蘇杭眯眼笑笑，陰陽怪氣地道“不想說？還是不方便說？”
方衍之懶洋洋笑著，還挺享受蘇杭這故作刁鑽霸道的勁兒，“你之前還不是說欣賞我的潔身自好？”
蘇杭壞笑著，“方總閱人無數，不會連恭維和大實話都分辨不出來吧？好了，別扯旁的，快交代，交代好了我就出院了。”
“吳苗是我一個忘年交的女兒，幾年未見，那天才多說了幾句。”
蘇杭盯著他看了兩秒後撤回了視線，算是接受了方衍之的說法。
“那趙思榆呢？”其實這才是蘇杭最在乎的問題！
他們可是在長輩的見證下定過婚的！
一旦哪天趙思榆回來，她極有可能又會淪為萬人唾罵的物件。
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與實力龐大的趙家抗衡。更何況，她還是不佔理的那一方。
她不想有一天會陷入被動局面，所以現在問清楚比較好。
剛才答應得還是太沖動了。
方衍之似乎料準了她會問這個問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
“什麼？”蘇杭疑惑不解。
“你看了便知。”
蘇杭接過紙開啟，隨意地掃了一眼。
這是一份《訂婚協議書》，協議的雙方是方衍之和趙思榆。
蘇杭奇怪地瞅了方衍之一眼，她只聽過立《結婚協議書》，沒想到方衍之和趙思榆之間還有《訂婚協議書》存在，果然豪門深似海。
繼續往下看，蘇杭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