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說不定就是他自己給自己製造的幻聽。
玉昭霽沉默下來,他再度停留在原地,練習清心法咒。
果然,那股聲音並沒有再響起。
直到希衡在冰宮裡都快鮮血滾燙而死了,吐出一大口鮮血,再叫一聲:“玉昭霽……”
玉昭霽才猛然驚覺,剛才不是幻覺。
玉昭霽立刻擔心希衡出事,什麼也顧不上了,進入冰宮之中。
冰宮之中,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整簇玫瑰花,希衡在玫瑰花叢中的空地之中,赤色紗帳在她周圍舞動,墨色的長裹著身體。
玉昭霽只看了一眼,下意識耳、頸全紅,立刻別開眼睛。
他:“希衡,怎麼了?”
希衡用力握著手,保持清醒的神智:“不必如臨大敵,轉過頭來。”
玉昭霽不知是半推半就、還是早就按捺不住,他像是被一股強大的誘惑力吸引著,轉頭去看向希衡。
玉昭霽現在很關心希衡的傷勢,但也必須承認,他不敢看這個景象。
既怕又愛,磨人至極。
玉昭霽只能看見希衡的肩膀光裸著,雲霧般的長完全散下,這樣的她,和平時冷清持劍的模樣有些區別,至於是什麼區別,玉昭霽很難以言語來表述。
至於其餘的,都被玫瑰花叢擋住。
也被赤色的紗帳垂下去而擋住。
希衡現在真的沒有玉昭霽想的那麼多,別說她現在一身鮮血味,頭上也沾滿鮮血,沒有半點旖旎風情。
哪怕有,希衡現在也顧不上。
希衡攥住一根赤色紗帳,她有些失力,微微閉眼:“消除嗜血法咒出了點問題。”
“什麼問題?”玉昭霽即刻正色,忘了現在是什麼處境。
在希衡的性命安危面前,玉昭霽半點旖旎風情都顧不上。
希衡:“嗜血法咒融入我的血液中,我已經消除了大半,但是,消除這大半嗜血法咒,也損了我許多血液。”
玉昭霽正色傾聽。
希衡道:“加上我先前失的血液,我如果現在繼續消除剩下的嗜血法咒,那麼我會因失血而直接死去。如若我現在中斷,不再消除它,過會兒,嗜血法咒還會再度擴大影響。”
相當於希衡剛才的都白乾。
玉昭霽聽懂了。
他問:“我能做什麼?”
希衡:“和我共修。”
玉昭霽瞳孔放大,瞬間回答:“好。”
希衡:“……”
他回答得也實在太迅了,希衡懷疑玉昭霽甚至連思考都沒有。
希衡:“我的意思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是指你剛好也需要消除嗜血法咒的影響,你不擅水,我擅水,我可以幫你,同時,你我清濁之氣交融,就會自然而然補足我們體內虧空的血。”
剛好能完美解決他們的問題。
希衡說完,就等著玉昭霽回答。
但是,出乎希衡意料的是,玉昭霽並未像以前一樣立刻回答。
希衡仔細看去,玉昭霽居然罕見在走神。
他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甚至有些不敢看希衡。
希衡:“……”
她頓了頓:“你可有在聽我說話?”
玉昭霽這才回神,玉昭霽雖然在剛才走神,但他過耳不忘,很快就反應過來希衡剛才說了什麼。
緊接著,希衡就看見玉昭霽的臉上劃過一絲失望。
希衡:……
所以,玉昭霽在失望什麼啊。
玉昭霽整理好心情:“好。”
這一聲“好”才和之前玉昭霽的行為一致,而不像剛才他有些興奮的那聲“好”字。
玉昭霽現,他現在有些不太會思考,他的種種思緒、大腦都被希衡帶入了另外一條道。
也許,這就是男性魔族的劣根性。
他們在某些時刻,很難和同等層次的女性一樣冷靜理智。
玉昭霽:“那麼現在,我應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