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馬丁內斯從甲板上站起來，臉色蒼白。
張哲翰沒搭理他，一個瞬移又上了另外一艘船，依葫蘆畫瓢在船底開了個洞，然後是第三艘，第四艘……
回到第一艘船上，綾瀨遙已經起錨，雙手握著舵盤駕駛帆船，向雅法港駛去。
馬丁內斯張嘴想說什麼，張哲翰一招手：“走，下去幹活！”
他們下到底層的貨倉，開啟船尾的艙門，把木材全部扔進海里。
天行者的力量非常人可比，整船的木材沒幾分鐘就清空了。
張哲翰找了兩個軍用水壺，扔給馬丁內斯一個，邊喝邊往甲板上走。
“主人……”馬丁內斯猶猶豫豫地說，他既放不下自尊，又恐懼這個隨時可以抹殺他的人。
“你就叫我先生吧，彆著急，慢慢說。”張哲翰和氣地說，他覺得一個大男人叫主人怎麼聽怎麼彆扭。
“先生，我應該怎麼做？”馬丁內斯的表情自然多了。
“說說你吧，你怎麼知道張翰和魚腸劍？”
“張翰先生已經成為經典和傳奇，他的戰鬥影片已經被萊剋星頓的軍校和警校列為教材，共祭會的司衛沒有人不認得霸王槍和魚腸劍，到現在還有格鬥專家在專門研究他的近身格鬥技巧。”
原來如此。
沒想到“張翰”竟然那麼有名，從西部小鎮的一個小白，到今天的山彌境高手，一個被不斷追殺的病毒竟然成了經典和傳奇，張哲翰心中很是感慨。
不過他的出名也有些道理，幻界天行者大多重異能而輕武技，像張哲翰這樣以無極九式為基礎內外兼修的武功高手如鳳毛麟角，被奉為教科書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你是共和派的人？”張哲翰必須先搞清楚陣營，如果他是蓋茨的人就不需要歐尼血僕手段鉗制了。
“是的，我最初是會監富蘭克林的親衛，因為我有迪裡耶血統，所以被派到cIa執行反恐任務，打入四聖教當了臥底。”
“你有迪裡耶血統？”
“我父親是萊剋星頓人，我母親是迪裡耶人，當年我父親在一次行動中俘虜了我母親，他們相愛了，就有了我。”
聽到馬丁內斯講昔日父母的故事，綾瀨遙一震，深情地看著張哲翰，這不正是是我和他正在生的故事嗎？
“你的潛伏任務是什麼？”張哲翰換了個話題。
“蒐集迪裡耶和卡伊達情報，監視動向。”
“恐怖襲擊那麼大的事，你難道就一點都沒察覺？”
馬丁內斯沉默了一下，張哲翰知道他在猶豫什麼，但沒有出言相逼。
這種老牌間諜不需要你提醒他利害關係，面對一個能隨時抹殺他的人，面對一個拿著神秘魚腸劍的人，面對一個知道共和派和保守派矛盾的人，他知道該怎麼選擇。
“我就參與了恐怖襲擊計劃的制定，共祭會不需要我彙報，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計劃的始作俑者。”
馬丁內斯的話讓張哲翰大吃一驚，自己打自己，這是怎樣的神操作？共和派是不是瘋了？
“共和派和四聖教一直就有合作，而四聖教就是卡伊達的保護傘和幕後支持者。他們策劃實施這次大規模恐怖襲擊，主要是為了挑起萊剋星頓和巴比倫之間的戰爭，共和派主要掌握著軍工、製造、能源，有戰爭他們才能賺錢，戰爭越大，時間越長，他們賺得就越多。”
“所以接下來你們會把鍋甩給巴比倫？”
“卡伊達根本就不是一個城市，也不是一個家族，它只是一個組織或區域。你不可能對這樣一個組織或區域宣戰，那就像對空氣宣戰一樣可笑，能宣戰的只能是像巴比倫這樣成天和共祭會唱反調的城市。”
“這一切的神操作只是為了找一個打巴比倫的藉口。”
“這個藉口已經做實了，沒有證據表明迪裡耶支援恐怖組織，但巴比倫和卡伊達的關係卻是有目共睹的，而就在昨天，巴比倫的陽奈教還作死地表態支援了恐怖襲擊。”
共祭會的陰謀玩得也太大了，難怪蓋茨那麼著急要求合作。不過張哲翰並不是一個胸懷天下的人，你們誰愛打誰就打去，他現在想的是怎麼在這個陰謀中撈取好處。
“出副本後你會收到一個晶片，和我建立加密通訊。以後你一切如常，每一份向上彙報的情報同時給我即可。”
雅法港已清晰可見，碼頭影影綽綽的工人和士兵正在忙碌。
後面的五艘船均已沉沒，海面上只剩下兩個越來越短的桅杆尖尖。
張哲翰舉起單筒望遠鏡，耶路撒冷戰場盡收眼底。
高大巍峨的城牆固若金湯，十字軍戰士蟻孵麕集，圓形軍帳星羅棋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