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齊川硬著頭皮開口，把事情地原委告訴江玉婉。
隨後苦著臉看江玉婉，渾身都透露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氣息。
彷彿一隻大狗在她跟前睜著黑白分明的狗狗眼，賣可憐。
卻不想江玉婉聽完之後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彎了眼睛。
“誰要你非要留在宮內繼續扮太監，有因必有果，要不要本宮外找一條新的女子內褲給你穿？”
她戲謔地說著，壞心眼地還點出這個是女子專用的內褲。
齊川被取笑的臉都紅了，“那是女子穿的！”
上次是為了搞清究竟怎麼穿，這次明知是女子私密之物，他哪還能心安理得地給自己要。
“那本宮也無能為力，要麼你出去打消小桌子的執念。”江玉婉淺笑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齊川如喪考妣，“要是能打消他的念頭，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江玉婉笑眯眯地端起茶杯淺酌一口，今夜的茶格外的香甜。
任由小太監孤立無援，沮喪地垂頭。
半晌，小太監聲若蚊蠅，“可是穿著真的好緊，不舒服，套不上去啊……”
“你也知道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究竟是怎麼個不一樣，江玉婉肯定能意會到。
正好整以暇淺酌茶的江玉婉被嗆住，精緻瓷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紅雲，她清清嗓子，“本宮不知道。”
“……”齊川就這麼幽幽地盯著江玉婉。
江玉婉閉口不語。
“婉婉~”
江玉婉淡然自若。
齊川挪到江玉婉的跟前，把下頜抵在桌子上面，壓低聲線，輕輕哄著，“你看看我……”
江玉婉別開頭，知道齊川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的她根本不吃這套，“別想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眼瞅著江玉婉別開頭，齊川從善如流地換個位置，繼續扒拉著桌子，眨動烏黑的眼睛，“婉婉。”
“婉婉，婉婉，婉婉，婉婉婉婉……”
他鍥而不捨，叫的越來越甜蜜纏綿，像是裹了蜜糖的緩緩接近江玉婉。
江玉婉良久長嘆一聲，敗下陣來，“真是拿你沒辦法。”
“從小到大也就會這招，你現在也不小了還擺出撒嬌糾纏的痴態，我看著就糟心的很。”江玉婉輕輕嫌棄。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嘴上嫌棄，不還是心軟了嘛。
得乖的齊川又變成安靜乖巧的小太監，聽著江玉婉嫌棄自己，絲毫不生氣。
“說吧，你要如何？”
江玉婉恢復以往的淡然，優雅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眉目低垂，沒有看小太監。
“婉婉……要不，你給我加個兜兜吧？”
“噗——”
江玉婉一口茶噴到齊川的臉上，茶盞終於沒有逃過它命中這劫難，摔到地上，將江玉婉和齊川的衣襬都給打溼了。
齊川默默地抬手抹了一把臉。
還是婉婉體貼，撒他臉上的茶水都是溫熱的，根本不燙。
這會兒輪到江玉婉覺得自己幻聽了，她彷彿沒有理解齊川的意思，“你說什麼？”
“給奴才加個兜兜。”
小太監一字一頓，乖巧地站在原地，茶水從他分明的下頜線流下，落入他的領口。
江玉婉自言自語道“加個兜兜也方便放東西，省得你還要帶荷包。”
齊川無情地戳破她的幻想，“不，雖然的確是裝東西，但不是裝銀兩，而是用來裝我的……嗯嗯……”
後面的兩個字齊川模糊地消音。
江玉婉面紅耳赤，“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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