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被狠狠地捶一頓之後，訕訕的摸著自己的頭溜去宮去尋銷魂香。
他手裡自然是沒有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在青樓和某些組織當中流傳的最廣，他還得去尋。
鏡月喘著氣，擦擦額頭上的汗，瞪著齊川離開的背影，“這小子可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還敢調戲到您的頭上！”
她呸一聲，“油嘴滑舌，油腔滑調，花言巧語，放蕩子！”
可見鏡月真是被氣慘了。
“小時候他就調皮，爬您院子的牆頭，教唆您爬樹，偷拿廚房的芋頭燒給您吃，長大看著跟個瀟灑公子哥兒似的，說什麼仗劍走天涯，奴婢瞧著他這賊嗖嗖的勁兒，都怕他日後膽子更大，敢揹著奴婢半夜爬您床了！”
江玉婉……
她帶著幾分不確定，“他應當不會如此……吧？”
鏡月卻信不過齊川，“您看他現在在外人面前裝的那是一個老實本分，靦腆文靜，那都是假的，這傢伙慣會扮豬吃老虎。”
“不行，奴婢得想個辦法治一治他！”
江玉婉伸出手，根本勸阻不了這會兒眼瞧著自家娘娘被調戲正怒上心頭的鏡月。
眼睜睜地看著鏡月找了好幾只碗來，然後在地上鋪上一層布，嘩啦幾下將碗給摔碎。
然後鏡月冷笑一聲，濺起鋒銳的碎瓷片就讓底下的人給糊到窗臺上。
還吩咐弄的隱蔽些，別太明顯。
江玉婉抽抽嘴角，“這是不是有些太……”
突然她就同情起來還在宮外辛勞奔波的齊川。
窗臺的瓷片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底下的人不敢看也不敢問。
碧衍宮的主管太監也站在一旁看著小太監忙活著把瓷片糊上去，茫然地小聲問鏡月，“鏡月姑娘，為何要在窗臺上麵糊瓷片啊？”
也沒有哪個小賊敢到皇宮裡頭偷東西啊。
除非是活膩了。
鏡月眼裡寒光陣陣，彷彿在下刀子雨，她看著瓷片，咬牙道“不過是防小人罷了，娘娘夏日前面，不喜宮女在裡守夜，還是得小心著點。”
劉公公眼睛一閃，也不知道是信沒信，但嘴上還是笑著誇鏡月，“還是鏡月姑娘想的周道。”
“不過到底瓷片鋒利，平日裡還是小心著些，莫要傷到人。”
“劉公公說的是，不過平日裡應當也沒人會故意地去窗邊碰吧。”鏡月笑了一下。
劉公公身上一涼，總覺得鏡月姑娘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笑容裡都帶著殺氣。
他趕忙附和，“說的是，心裡有鬼的人才放著門不走，那麼大的地兒不佔，非要去碰窗臺。”
說完之後，劉公公瞧見鏡月難得笑得燦爛，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話是說對了。
緊接著他又想到新進宮的江才人，有心試探，“江才人可是跟咱們娘娘脾性不投？”
他問這話自然是帶著試探的，想要試探到底是江妃娘娘還是江才人在都督大人心裡佔的分量大。
鏡月臉上的笑容收斂，淡淡地看一眼劉公公，“姐妹之間有些誤會摩擦也難免。”
她口風很緊，根本沒有透露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劉公公自然也試探不出旁的東西來，但試探不出來，他也有旁的辦法。
對江妃幾番示好，他奔著的可不是江妃，而是江妃背後如日中天的都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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