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也看到了，她嚇的臉色煞白，“她……她是鬼嗎？”
我冷冷的盯著那女人，這不是牡丹紅，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陰靈。
“小寧，別說話”，我小聲的吩咐，然後一指那陰靈，“你跟錯人了，要報仇別到這來。”
女人直直的盯著我，“我死的好冤，替我申冤，替我報仇……”
“你與那人的仇，不是我該管的，我朋友今日送陰邪出門，無意間招惹了你，她不是故意的。趁現在樓神不在，你趕緊走，不然想走也走不了了！”
女人看了看我的指訣，知道自己鬥不過，嘆息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消失了。
我鬆了口氣，看看身後的李小寧，她嘴唇都咬出血了。
“你是不是路上回頭了？”
“我……我沒有，聽到後面有人喊我，我停了一下，但沒回頭”，她緊張的說。
“行了沒事了，回去再說吧”，我安慰了幾句，拉住她的手回到她家裡。
足足過了近半小時，李小寧的心才踏實下來，捧著杯子不住的喝水。
“別喝那麼快，慢點喝”，我看著她，“你們這樓裡是不是有一個頭很長的高個男人，獨居，每天早出晚歸？”
“嗯，是有一個”，她說，“我和他見過幾面，據說是一家模特公司的負責人。”
“沒把他領你家裡來吧？”我看著她。
李小寧一怔，“你什麼意思，我和他又不熟，幹嘛讓他來我家？你真以為我是那麼隨便的女人麼？”
我笑了，“不是那意思，你別那麼敏感。剛才那個陰靈就是要找那長男人報仇，看樣子她在這樓下盯了很久了。”
“那她跟上我有什麼用啊？”李小寧不解。
“她見過你和那男人說話，所以把對那男人的恨轉了一部分到你身上。你出去送陰邪，身上的陽火會一時變弱，本身就容易招靈體，她喊你的時候你幸虧只是停了下，如果回頭了，她就可以附到你身上了。”
“那會怎麼樣？”她緊張的問。
“如果我不在這的話，你今天晚上會稀裡糊塗的去那男人那，或者是把他領到這裡來，然後到了晚上子時，她會利用你的身體將那男人殺掉。如此一來，明天一早，你就成替罪羊了”，我平靜的說。
她嘴巴張的老大，手不住的顫抖，茶水都抖了出來。
“別怕，這不是沒事麼？”我安慰她。
“我和她無冤無仇，她報仇就報仇，幹嘛要拉我當替罪羊？”李小寧無助的看著我。
“跟女人都講不清道理，又何況是屈死的陰靈呢？它們死的很冤，滿腔憤恨無處洩，跟它們講理是沒用的。你要問它說，我沒得罪你，憑什麼害我，它會告訴你，你跟我講道理，我跟誰去講？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定數。”
“定數……”她痴痴的看著手裡的茶杯，“這麼說來，那黑蛇也是定數麼？”
我一笑，“別說這些了，命理的問題不適合咱倆探討。先說說那黑蛇的事吧，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之前，是不是和一個人好過？”
她低頭不語。
“小寧，我不是逼你說這些傷心事，只是我們最好搞清楚這黑蛇的來龍去脈。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人現在跟你還是朋友，如果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你的面子是保住了，可難保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生，你說呢？”
她放下杯子，“林卓，今天我的一切都讓你看到了，哪裡還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我和他的事，本來不想再提了，不過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也沒什麼可避諱的，過去的那些事都可以告訴你。”
“那你就說說吧”，我看著她。
她看我一眼，“他是我前男友的大學同學，是鐵哥們，足球隊的隊友。兩年前，他們大學足球隊聚會，我男友把我也帶了去，就是那天認識他的。開始和他沒什麼，就是普通朋友，大概過了一個多月吧，我男朋友和那女孩的事被抖了出來，為了這個，我們天天吵架。有一天晚上，我男朋友喝多了，打了我一巴掌，我一賭氣就跑去了酒吧。”
“然後在那，遇見了那個哥們兒？”
她苦澀的一笑，“很俗套是吧？可生活就是這麼俗套。他那天也是一個人，看到我自己在那喝悶酒，就過來陪我一起喝。開始還勸我，後來他越來越激動，最後激動起來，非要打電話找人去揍我前男友。”
“後來呢？”
“我沒讓他喊，把他手機給砸了”，她輕描淡寫的說，“後來……後來就……你懂得。”
我心說我雖然不懂，但是也能知道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