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笑著擺擺手,“多謝唐大學士,我們還有事兒在身,不好叨擾……”
“哎!有什麼好叨擾的?”
唐志學拉起秦寧就往屋裡走,嘴裡還不停勸阻。
“再說了,天色如此之晚,人不休息,馬也要休息,我看你們在我這龍泉山房呆一晚,明日再啟程也沒問題。”
實在是盛情難卻,秦寧也難以推託,只能笑吟吟應下“那就麻煩大學士了。”
“來人,備上酒席,宴請貴客!”
唐志學春風滿面,爽朗笑著,將秦寧幾人迎進廳堂中。
四周的學子都慕名而來,向秦寧幾人不停敬酒,恭維的話不斷。
“像寧公子這樣的大才,如果進京趕考,肯定能考取好功名。”
“考什麼功名,我看留在我龍泉山一心追尋學問也好。”
“寧公子肯留下的話,大學士肯定會給您個好職位。”
眾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停向秦寧敬酒。
“過譽,諸位過譽。”
秦寧眼睛微眯,不斷推辭,“寧某不勝酒力,等等再喝……”
此時,他心中暗自感覺不妙。
這群人不停向他敬酒,好像有意要把他灌醉。
“諸位,寧公子不勝酒力,我來替公子喝。”
吳天行立刻接過話頭,替秦寧擋酒。
“哎,話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仰慕寧公子的文采,老夫親自敬寧公子一杯。”
唐志學親自舉起酒杯,笑呵呵上前。
“大學士親自敬酒,那我就不能推辭了。”
秦寧笑呵呵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寧公子好酒量!再來!”
唐志學一杯接著一杯,向秦寧敬酒。
秦寧不動聲色,全部把酒喝了下去,然後悄悄用內力把酒水逼成汗水,蒸體外。
半個多時辰後,秦寧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百十個學子輪流敬酒,酒罈都喝光了幾十壇。
席上眾人都帶了醉態,推杯換盞,吟詩作對。
秦寧雙眼看似朦朧,其實精光不斷閃爍,根本沒有醉!
“公子,不要喝了,好像有問題。”
這個時候,魏玲悄悄上前,低聲提醒一句。
那位儒劍秦良不知何時,也來了秦寧身邊,低聲道“公子,我察覺到這山裡不簡單,咱們這大殿地下是空的,我能聽到風吹過密道的聲音。”
“酒還是不要多喝了,以免出意外。”
怎麼能不喝,不喝多了他們怎麼能露出馬腳?
秦寧心裡早有計劃,但並沒有跟秦良他們說,而是忽然高聲大喊“喝就是!秦良你說什麼呢,大家都喝的正盡興,能不喝嗎?”
說完,他抱著酒罈,起身踩在桌子上。
“既然大家喝的這麼高興,不如我給大家唱一行酒令!”
秦寧裝作大醉,開始扯著嗓子大喊。
“公子……”
魏玲秀眉微皺,還想說什麼。
“嗨!可惜了寧公子的大才,沒想到少年心性,沒什麼定性。”
秦良搖頭嘆息,眼神中充滿了惋惜。
聽到這話,魏玲不滿反駁“不要這樣說公子,他定然有深意。”
“能有什麼深意……”
秦良還想再說,可瞬間被一聲高歌聲打斷。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
“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酒裡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闖名號,從來不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