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聽說你找我。”
她扶著輪椅把手撐起身向他輕盈地飄來,而以她為中心,四處瀰漫的粘稠血水和腐肉蛆蟲彷彿都被得到了淨化。
如同一枚石子落入池塘。
擴散開一層層漣漪。
她所過之處,扭曲的幻象在飛崩塌,畫面很快就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而她也不知在何時來到他的身前。
“沒事吧?”
花知雪面露憂色看著眼前的人,一隻手輕搭在他的手掌上,以自己的力量為他捋順即將暴亂的氣息。
真的是嚇了一跳。
原本她交完任務道具被湯良文他們邀請去吃些東西。
這東西還沒吃完呢,副手就帶人找過來。
還說什麼少帥想見她。
她就在湯良文他們古怪的目光注視下跟著副手走了,小夥伴那邊估計也解釋不清楚了。
只是她剛進入房間。
就看見傅以臣身上有什麼東西瀰漫而出。
像是一條條以他身體為媒介,連結著他骨肉的黑線,密密麻麻的將整個房間纏繞。雖然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看見,但她倒是嚇了一跳。
也因此,她沒有猶豫。
將自己身體中的藥力分一些給傅以臣。
她的身體經過牡丹的治癒早就蘊藏有那些聖藥的力量,就是這股力量過於龐大,她這具凡人的身軀一下子承受不住。
只能每天汲取那麼一點點來緩慢恢復。
不過現在也比之前好,起碼不用吃藥了。
“沒事。”
傅以臣重新冷靜下來,那些黑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部回到他的體內。
他看著彼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半響,藏去眼中的笑意,又重新抬頭看向她。
“你不疼的?”
花知雪疑惑,不知道他樂什麼。
這些黑線似乎都是他長期攝入病毒積攢下來的副產物,也給她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不過她倒是可以控制住。
“你來這裡就不疼了。”
傅以臣重新將手抽回來,花知雪見他無恙便也不多說什麼。
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只要他快病的時候來到她身邊,體內那些狂躁的好戰因子就會被全部壓制下來。
服服帖帖的,比他打抑制劑管用多了。
也因此他才會將她留在身邊,而且有她在的時候,哪怕她昏迷不醒,他也不會有那種煩躁的感覺。
傅以臣本來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會加催化那些不能吸收的副產物。
“唉,那這樣吧,我分一些自己的力量給你,就當是還三年前的人情了。”
花知雪嘆息一聲後這麼嘟囔著。
將自己體內的一部分藥力小心翼翼分離出來。
“三年前?你都想起來了?”
傅以臣雙眸微眯,目光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啊,我不是把訂婚戒指給你說——”
只是還沒她把話說完。
他卻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頷,俯就壓了下來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