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奕可在裡面呆了一夜,好不容易警察調查清楚了,洗清了她參與謀劃的嫌疑,但還是就她知情不報、隱瞞線索這點對她進行了嚴肅地批評教育。
這一晚上對於她來說算是莫大的折磨,警察反反覆覆地盤問她。她覺也沒睡好,又怕有人故意要整她,強行按個罪名在她身上,忐忑不安、哭哭啼啼地度過了一整晚。
陳靜雅見她面目憔悴心疼得很。
她覺得他們家最近諸事不順一定是流年不利犯了小人,所以給頁奕可準備了很多祛邪的方法。
什麼跨火盆、戴桃木手串、還非拉著她淨身沐浴後去寺廟裡給家裡所有人求了平安符。
最後又拉著全家人來這裡吃明火炭火鍋,說是也有驅寒辟邪的功效。
頁欽濤在包廂裡面憋了太久,打算出來抽根菸,沒想到就撞見了頁靈藍跟那個老男人——頁靈藍還很不要臉地靠在了那個老男人懷裡,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簡直是把他的臉按在了地上瘋狂摩擦。
之前從陳靜雅口中聽說是一回事,但現在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時間,他又羞又憤又怒!
這個男人跟他的年紀不相上下,怎麼好意思糟蹋小姑娘的。
而且就他所知,這個老男人本來都要破產了,突然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才又把廠子做活了。生意才剛剛有點起色,就開始在外面搞三搞四。充其量也就是個暴戶,頁靈藍的眼皮子也真是短淺,跟著他能撈到什麼好處。
頁欽濤甚至懷疑他們是故意跑到他眼皮子底下來膈應他的!
頁靈藍沒打算搭理他,選擇視而不見。
對顧元章說了聲“我們走吧”,便帶著他往前面的包廂走。
頁欽濤的憤怒已經完全被頁靈藍燒到了極致,在他看來,頁靈藍的行為就是在肆無忌憚地挑釁他,挑釁他的父親權威。
“你給我站住!你以為你跟了這個老男人下半輩子就有了保障了?就可以有恃無恐了?”頁欽濤冷笑了一聲,刻薄的話語帶著無盡的嘲諷。
頁靈藍本不想搭理他,但是剛好有其他客人經過,聽了頁欽濤的話之後看向她和顧元章的神色就變得意味深長了。
她被誤解不要緊,但不能連累顧元章。
“內心骯髒的人,看到的東西也都是骯髒的。頁先生,你沒有資格對我以及我身邊的人指手畫腳,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跟這位顧先生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頁靈藍眼波清明,沉著平靜的嗓音無端帶了幾分警告。
“你以為你說不是就不是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一個學生,怎麼會認識他那種爆戶?哪個正經男人會隨隨便便帶著非親非故的小丫頭在外面吃吃喝喝?”頁欽濤被氣急了,已經顧不上有旁邊的人看好戲了。
於是圍觀的人都暗搓搓地開始對著頁靈藍和顧元章指指點點。
“沒想到啊,現在的小姑娘也太不像話了。小小年紀就開始為了錢以色侍人,以後難保不會走入歧途。”
“男人一有錢就變壞,這話一點兒不錯。只不過玩這麼小的丫頭,有點過了吧。這丫頭成年了嗎?”
“現在的小姑娘主意都大著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不過若是這個男人有家室的話,那小姑娘就不道德了。”
顧元章擔心地看了看頁靈藍。
他行得端坐的直,倒是不怕這些流言蜚語。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什麼沒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