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
方莫苦笑一聲，站了起來，拍了拍程昱那高大寬厚的背部，笑著道“當然是按照你說的來了，這事情可要落在你頭上的。”
說實話。
讓一個地方變好，或者說民風淳樸，方莫可能沒有多大的能力。
他可能需要個幾年時間，一點點的改變，透過改善百姓們的一些生活來潛默移化的做到。
就像是如今在漁陽做的這一切一樣，每個百姓都會開開心心的，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念叨幾句跟道德有關的東西。
這都是潛默移化在做的事情，根本不能暴『露』出來。
百姓們，有時候是很自負的。
不過做不好卻很簡單。
想要讓一個地方的百姓相信這東西有著莫大的好處，真的是再簡單不過了。
“說說，你那裡偷偷地讓人種了多少？牛巧在死之前，可是去過幾次右北平的。”方莫抬起頭，笑呵呵的看著程昱。
還想瞞著他？
也不看看這流氓隊伍誰帶著的。
那些人別的不行，帶回來訊息還是沒問題的。
“按照你的劃分來說，大概兩成，本來準備賣出去再說的，實際上我已經按照你的想法去找好下家了。不過現在看來，你是要將這三成，同時賣到冀州啊。”程昱笑了笑，攤著手道“先說好，這可跟我無關。”
他就是種了寒瓜，哪怕是很多人反對，他也是種了。
因為他知道，方莫從來不做什麼沒準備的事情。
所以在即將成熟的時候，他就從右北平回來了幾天，想看看方莫是怎麼出售的。
現在辦法已經拿到了手中，本來他是想要直接走掉的，可現在看來啊。
恐怕是人可以走，瓜必須留下來啊。
“呵呵呵！”
“嘿嘿嘿！”
兩人對視著笑了一眼，轉而開始偷偷地嘀咕了起來。
劉備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程昱滿臉的驚慌，不時尖叫，甚至看方莫的時候就跟看一個傳說裡面的惡魔都差不多。
等到兩人說完，他才咳嗽一聲靠了過來“二位，說什麼呢？一驚一乍的！”
“沒什麼。”程昱第一個就開始擺手，滿臉慌張。
這其實已經出賣了他，但他真的不想說。
方莫倒是無所謂，他將自己剛剛的謀劃說了一遍，同時將各地可以出售的地方也都說了一次，最後則是開口道“冀州那裡，我覺得人丁興旺，富裕達，是要多賣出去一些的，本來就剩下一成了，沒想到程昱居然種了兩成，厲害厲害。”
“不不不，別說我，跟你學的而已，跟我沒關係”程昱卻是連忙否認。
劉備呆住了。
他的心中，就像是大海一樣澎湃了起來。
原本以為，這些寒瓜要慢慢的去賣，一點點的去賣，甚至他都做好了要多吃一點的準備。
可現在呢？
居然已經賣完了，就剩下了一成？
而且這程昱顯然也是來取經的，卻被直接留了下來，然後現在瓜估計是都要送過來了。
這就太可怕了吧？
他很清楚，如果這些瓜賣出去了多少，會帶來多大的改變。
不說別的，按照方莫最初定下來的價格計算，只要賣出去三成，就基本不會虧了，而且是換成糧食的那種。
如果是五成，基本上明年就是一個荒年，也照樣可以撐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