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還如何做謀士？
但是，程昱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人，他還真說不出這麼一番話來。
最重要的一點便在於，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
方莫做過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說去製造一些東西，比如說在前面的時候制定一系列的系統，比如說讓整個遊俠團體聚集起來，比如說讓流氓開始行商，比如說讓百姓擁有更多的土地，比如說對世家採取抑制手段……
這些林林總總的結合起來，到底需要多麼大的精力？
還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嗎？
程昱不知道，但是他以往，太迷信於方莫的能力了，覺得他簡直無所不能，而現在，才覺這個人也有自己顧忌不到的一面。
但是，這能怪他？
不能，程昱知道，這一切根本不能怪方莫，反而還要怪他！
為什麼他看出來了，沒有去說？
冀州拿下來，不比什麼謀劃都強？可是，但是，可但是……當時他是怎麼想的呢？他覺得裡面或許會有坑，要是有人去跳，估計就會徹底的化為飛灰。
而那個坑，還是方莫佈置的，是天下聞名、富可敵國、以一州養出數萬大軍、剿滅黃巾頭功、大司農、漢壽亭侯的方莫方謙和佈置的！
他就算是覺得拿下來會更和哦，可只要一想到方莫的佈局，便深深地往後縮了一頭。
能打斷嗎？若是打斷了，之後會怎麼樣，會不會造成連鎖反應，讓方莫的謀劃出現一系列非常難堪的舉動？到了那個時候，該如何規避？
“昱之過也，唯此一次，若有下次，當以頭顱祀！”
程昱低下了頭。
在這個人面前低頭，絕對不丟人。
他可以不服天下任何人，但是就是不能不服方莫，數十萬百姓……不，現在應該是數百萬百姓，都獲得了一日兩餐的可能，這種改變，簡直猶如神蹟一般！
之前的百姓如何？好一些的，一天吃一頓，壞一些的，兩天吃一頓。
至於更壞一些的，那都是長期營養不良，三天才能吃一頓飯。
而在當時，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每天吃兩頓飯？大約半個月可以吃一次肉？
那他媽是小家族！
是小地主！
是一個又一個富裕的家庭！
甚至，是程昱這樣的家庭。
而方莫的出現，卻是讓百姓過上了如此富足的好日子，那些世家自然更是別說，每個都有很多很多的錢財，當然……他們的錢財，只不過都是暫時保留在他們身上的。
但凡有不願意出血配合的，大多都會悄無聲息的被削減份額，最後一點不剩。
“我的錯，我的錯，哈哈哈，這其實不算什麼，本來我在我的大計劃裡面，袁紹也是要佔據一席之地的。有什麼啊？大哥，你怕嗎？”
“反正，我是不怕！”
方莫很是隨意的坐了下去，對著還在那裡低著頭的程昱道，“行了行了，我方謙和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快點坐下吧，不過就是稍微討論一下，未來該如何行商而已，更何況……
我又不是沒有辦法把他們腿打斷。”
“什麼辦法？”
郭嘉正在思索著辦法，此時忽然聽到方莫這句話，他下意識的就抬起頭問了出來，不過隨即就看到了程昱那想掐死他的目光，他連忙道，“咳，我就隨便問問，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