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要臉的。
他要是不要臉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多少人要臉了，到時候誰要怎麼對待他，絕對不會有人再去心疼。
因為，華夏曆史上面的皇帝，通常都是跟天有一定關係的。
他們就是天。
天就是他們。
有誰見到過天雷滾滾而落的時候，還有收回去的？
沒有吧？
因此，這些人真的就是口含天憲，每說出來的一句話，哪怕是再難，也都得咬牙堅持下去。
就算最後是一條死路，也只能這樣。
因為不這樣，只能加死亡。
所以方莫那麼刺激了一番劉協後，他未來就算是走投無路，也絕對不可能走到冀州或者幽州。
他，起碼也得要臉。
就算是他不要臉，也會有無數人幫著他要臉。
哪怕他快死了，也得堅持下去。
誰讓他現在開口說話了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百姓們就算是隨便誓都屁事沒有，但是天子只要開口說一句屁話，他就算是死在這上面，也得去遵守。
只能說，天子也不容易啊。
當然了，這也是為什麼從古至今都會有陳勝出現的原因所在。
一旦那個皇帝不怎麼樣了之後，大家就會逆行伐天。
管他之前是不是做的好，反正只要我吃不飽，老子就把你掀翻在地。
當然了。
這就是封建時代的故事。
誰讓他們一個個人設造的那麼好呢？
就像是明星，一旦有了一個專一的名頭之後，突然之間有了什麼運動之類的名聲，那他也就距離涼不遠了。
誰讓他造人設的？
古代裡面，天子造就的人設就是一言九鼎。
今天說的話，明天要是反悔，這就是一個昏君，會有無數人都站起來反對他的。
可能之前，就只有十八路諸侯，甚至於還不到。
但是之後的話，所有百姓都站起來，可就不僅僅是十八路諸侯那麼簡單了，三十六，七十二都是有的。
那時，劉協後悔都來不及。
想到這些，方莫便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陰森。
“謙和果然聰明啊，此舉過後，應當不至於令陛下走向冀州了，但是，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出走呢？
或者說，難道你就這麼不看好我們嗎？
董太師上承天道，下安黎民，是這國家社稷的棟樑之才，為天子鞍前馬後，難道陛下還會離開不成？”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方莫心裡吐槽道。
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還微微地一笑道“你覺得，這天下有多少人跟你一般想法呢？
估計不會太多吧？
陛下也不是一個傻子，真要是當成傻子來玩，最後一定會有反噬的。
話到此處，便算是終了，我們還是不說為好。”
說完，他勾著李儒的肩膀道“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要如何逆轉眼下的情況呢？
天下各處，都有蠢蠢欲動之人，董太師似乎也不是那麼可靠。
這種情況下，你該怎麼辦呢？
文優啊，要不過來幫我大哥吧？他是一個好人，真的是一個好人，你就算是做了無數的事情，他也都會原諒你的。
哪怕，你之前殺過皇帝。
他也不會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