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動(1 / 4)

蘇皖又不是真正的丫鬟,哪能真伺候他沐浴,可是想到他的懷疑,她又有些遲疑,她如果不進去,他是不是就篤定她是蘇皖了?

蘇皖腦中一團亂,想到他背後的傷,更加糾結了。

她正糾結著,就見蘇寶已經跑到了桌子旁,踮著小腳,將桌子上的白色瓷瓶拿了起來,他年齡尚小,懂的畢竟有限,孃親就時常給他洗澡,他也不覺得讓她給爹爹洗有何不對,拿上藥後,就拉住了蘇皖的手,大眼中滿是擔心,“先給爹爹上藥。”

這一刻,他只是個關心父親的孩子。

蘇皖心中微動,只好牽著蘇寶走了進去。

她如今只是丫鬟而已,沒道理不聽主子的吩咐,如果他此舉只是試探,她的順從應該能打消他的懷疑。

楚宴已經踢開了鞋子,正想順手扒開裡衣,誰料衣服卻混著血沾在了繃帶上,稍微一揭就疼了起來,見他疼得眉頭緊蹙,蘇皖也顧不得尷尬了,連忙走了過去,“王爺,奴婢來吧。”

楚宴懨懨瞥她一眼,雖然沒說話,手上的動作卻停了。蘇皖站在他背後,小心將他的衣服解了下來,蘇寶則緊張地盯著爹爹的後背,手心都滲出了汗。

男人光潔的後背一點點露了出來,他身材高大,後背結實有力,每一個線條都滿是男人氣息,然而他背上的傷,卻幾乎斜穿半個背,繃帶上滲出不少血,只是瞧著就疼得厲害。

蘇皖心尖顫了顫,不由道:“王爺明明受著傷,怎麼還去跟安王動手?傷口又裂開了,沒一段時間只怕好不了。”

楚宴並未答,他赤著背,趴在了一旁的床榻,吩咐道:“去打盆水,先把滲出的血都擦掉。”

蘇寶一臉緊張地盯著他。

楚宴狹長的桃花眼中帶了點笑,“不怕?”

他不笑時已經極其好看了,臉上帶笑時,猶如冰雪驟然融化,極具震撼力,蘇寶看得微微一怔,呆呆搖頭,沒想到爹爹笑起來跟孃親一樣好看呀。

蘇皖這才想起蘇寶跟她一起進來了,“小主子先出去吧。”

蘇寶搖頭,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伸手扯了扯蘇皖的手,催促道:“我不怕,快給爹爹上藥吧。”

他那聲爹爹叫得格外親熱,彷彿私底下已經喊了無數次,楚宴神情不變,眼中因疼痛而蔓上的不爽卻消散了些,他勾了下唇,衝蘇寶招了招手,“過來。”

蘇寶在街上剛見過他大展神威,哪怕他身上帶了傷,也絲毫無損他對他的佩服,一見爹爹喊他,蘇寶立馬就湊了過去。

楚宴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很快蘇皖便打了盆水過來,望著他有些泛白的傷痕,她眉頭緊蹙了一下,“王爺前幾天是不是泡澡了?您的傷口尚未癒合,短時間內就不要泡澡了。再這樣下去,傷口都要化膿了。”

楚宴嫌吵,眉頭蹙了起來,“囉嗦。”

他五官立體,眼尾狹長,笑也好,蹙眉也罷,哪怕是抱怨的模樣,都好看的仿若一幅畫。

蘇寶眼中卻滿是擔心,聲音清脆脆的,“爹爹要聽話。”

楚宴嗤笑一聲,伸手擼了一把小傢伙的腦袋,二話不說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俊美的容顏都帶了點不耐煩,“不過一點小傷而已,怕什麼?”

說完他懶洋洋瞥向蘇皖,“先幫我擦擦背。”

這幾日他洗澡時都是隨便衝一下,根本沒擦過背,平日還好,好歹沒有出汗,今日活動了一番,他覺得自己身上都要臭了,自然想好好擦洗一番。

不願意喊旁人,也不過是因為每次伺候他沐浴時,大家都一副臉紅心跳的模樣,連小廝都不例外,瞧得人心塞不已,楚宴總有種被佔便宜的感覺,久而久之他就習慣自己一個人洗了,今日是怕碰到傷口,才喊了蘇皖進來。

一個不愛慕他的女子,來幫他擦背自然再好不過,說來也怪,瞧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傷口上,反而無視掉他的好身材,楚宴又不爽了。

他心情不好,就想搞事,長臂一揮就將蹲在一旁瞧他的蘇寶推到了水裡,水不算深,蘇寶卻嚇了一跳,撲騰了兩下才站了起來。

小傢伙臉上沾滿了水,衣服也溼了大半,瞧著極為狼狽。

楚宴臉上這才帶了點笑,蘇皖有些無奈,有時真覺得他脾氣古怪得很,見蘇寶沒事,她才鬆口氣。

蘇寶氣鼓鼓瞪了男人一眼,又覺得他有些討厭了。

楚宴輕笑了一聲,“身上髒死了,在這兒洗洗。”

蘇寶鼓起腮,瞪了男人一眼,孩子都是喜歡玩水的,湯池裡的水恰好到蘇寶的腰間,不算太深,蘇寶脫掉衣服,放到岸上,在湯池裡撲騰了起來。

見水不深,蘇皖便沒再管他,認真給楚宴擦了背。

她心中不是不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瞧到外男赤-裸的後背,但是緊張過後也就麻木了,同樣是後背而已,她幫蘇寶洗過不少次澡,心中將他當成蘇寶,好像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擦完背,蘇皖又一點點為他上了藥,目光專注極了,一點羞澀都沒有,楚宴頗覺無趣。當她那雙柔軟的手一點點滑過後背,給他塗藥時,他的身體卻有些燥熱。

他又想起了那一晚的事,佔有她時,他不過二十歲,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若說剛開始只是在她淚眼朦朧的求救下,不想她去死,後面卻全是本能在趨勢。

他一次比一次欺負得狠,竟生出一種甘願死在她身上的念頭。這對楚宴來說,自然有些可怕,他向來無情無慾,練習的功法也是清心寡慾的,讓他動情本就是一件極難的事,偏偏遇上了蘇皖。

十五歲的她,嬌而不媚,清純而不做作,每一次呻-吟都能恰到好處地挑動他的心,蘇皖以為兩人只不過有了一夜,其實整整兩日他都沒放她下床。合歡散藥勁兒本就大,這二十來個時辰蘇皖大多處於不清醒狀態,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當時楚宴便生出個念頭,將她留在身旁也不錯,誰料她卻拒絕了,楚宴向來驕傲,也不屑強迫一個女人,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將她放走了。

這幾年,他不是沒有想起過她。

有一次在戰場上,打完勝仗後,還有人往他榻上送了一個敵國尤物,那女子同樣美得不可方物,他卻一點興致都無,腦海中閃現出的全是蘇皖的身影。

就彷彿除了她,旁的人都索然無味。那時,他就覺得好似中了一種名為蘇皖的毒,除了她,誰都不想碰,好在楚宴本就是清心寡慾之人,忙起來也沒功夫惦記女人。

不管有沒有時間惦記,蘇皖於他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這也是他為何聽說蘇皖給他偷偷生了個孩子時,第一時間趕回來的原因,他心中不是沒有期盼,也許這個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誰料她不過是被逼無奈,躲難來了。

莫名有種被打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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