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求饒(1 / 2)

蘇皖一張臉紅得幾乎滴血,根本不懂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受他影響,強自鎮定道:“自然不是,我小時候跟著外祖母和孃親學過制香,能調製不少香丸,我記得有兩種安神作用極好,王爺若是不反感薰香的味道,我明天可以讓人去搜集制香所用的材料。”

蘇皖的外祖母曾是極其厲害的調香師,各種材料的香味一嗅便知,曾搭配出不少配方,甚至研製出了一套自己獨特的調香方法。

除了各種安眠用的香丸,她還調製過胭脂水粉,蘇皖小時候房中用的薰香,基本全是她跟母親製作的。蘇皖也跟著她們也學到不少本領,十幾歲的時候還按照祖母的配方,研製出了新方子,之前她所用的香膏就是自己配置的。

為了安眠,楚宴房中曾燃過不少薰香,他身上之所以會有檀香味,就是這個原因,因為習慣了這種味道,他倒也不排斥,不過據說有安神效果的薰香,他都用過,都是剛幾天還頂點用,後來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楚宴也曾聽過她外祖母的大名,還曾想過從她那兒尋點香丸試試,但是自從蘇皖出事後,她就徹底糊塗了,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找到的方子也沒人看的懂是什麼功效,這才不了了之。

失眠的這幾年,楚宴已經試過無數個法子,倒現在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想到蘇皖為他忙碌的場景,他胸腔中莫名充斥著一股熱意,面上卻矜貴道:“隨你,想制就製作吧。”

蘇皖不由笑了笑,“嗯,我明天就讓人蒐集材料,說不準會有用。”

楚宴卻突然扯了一下她的頭髮,悠悠道:“你身上用的是什麼香膏?味道不錯。”

蘇皖總覺得他又在戲弄她,她不想理這茬,轉過身想睡了,“不早了,王爺快睡吧。”

她躲得遠遠的,好似他是什麼洪水猛獸,楚宴心中自然不痛快,哪怕心中想給她時間,讓她逐漸接受自己的,這一刻,還是不由伸手將人捉到了懷裡,“躲這麼遠做什麼?”

蘇皖的臉不由有些發燙,她掙扎了一下,稍微離他遠了點,“誰躲了?你不要總是隨便動手好不好?”

楚宴嗤笑了一聲,聲音低沉悅耳,“這算什麼動手?我自個的媳婦我還抱不得了?”

說完又將蘇皖圈到了懷裡。

蘇皖的臉火辣辣燒了起來,什麼媳婦不媳婦的?他們的婚姻本來就只是走個形勢而已,她不由又掙扎了一下,聲音也帶了股羞惱,威脅道:“你鬆手啊,你再這樣,我不給你制香了。”

楚宴懶洋洋道:“不制就不制吧。”

蘇皖不由瞪了他一眼,想到他未必能瞧清,又道:“你鬆不鬆?”

楚宴就是不松,下一刻就感覺到她抓起他的手,低頭就咬了一下,這一下咬得極重。楚宴卻根本沒感受到疼,只覺得她柔軟的唇碰觸了過來,一瞬間,他心跳都停住了。

楚宴一雙漆黑的眼眸逐漸轉深了些,目光緊緊盯著她的唇,饒是他極難動情,這一刻也不由怦然心動,若非尚有理智,他說不得就化身為野獸,將她撲倒在了床上。

不過兩人畢竟才剛成親,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對他有了感情,楚宴怕將人逼急了,她一怒之下回了奉水苑,便放鬆了對她的禁錮。

蘇皖這才鬆口氣,她咬在了他骨節處,硌得她牙齒都有些疼了,她忍不住捂了一下腮,又悄悄瞪了他一眼。

下一刻男人卻突然翻身下了床,蘇皖微微怔了一下,以為把他的手咬流血了,蘇皖不由有些忐忑。

楚宴赤著腳入了浴室。

蘇皖也忍不住下了床,想跟進去瞧瞧他傷得怎麼樣,她穿上鞋子,走入了內室,剛進去,一眼就瞥到了他此刻的模樣。

楚宴已經脫掉了裡衣,身上只有褻褲,他瘦勁強悍的後背一下就展露在了蘇皖面前,她心臟驟然收縮了一下,一把捂住眼睛,不由道:“色胚。”

因為動了慾念,偏偏還要隱忍著,楚宴本就不爽,見她自個跟了進來,還反倒怪他,他一張俊臉不由有些黑。

他唇邊勾出一抹笑,轉過身,直接朝蘇皖走了去,“我色胚?你究竟有沒有良心?自個闖進來,還敢罵我?呵,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色胚。”

蘇皖嚇得頭皮都炸了起來,不由後退了一步,她緊張極了,一顆心也怦怦亂跳,只是兩個呼吸間,楚宴已經走到了她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蘇皖本來還捂著眼睛,這下又近距離瞧到了他的上身,男人身體雖白皙,卻十分健壯,蘇皖嚥了下口水,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我我錯了,我不該罵你,你不要這樣。”

大概是真的嚇到了,她漂亮的丹鳳眼中,竟蔓上了一絲霧氣,說不出的楚楚動人,她這個模樣更美了幾分,讓楚宴瞬間就想起那一晚,她婉轉求饒的模樣。

楚宴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本來還只是想嚇唬她一下,此刻,卻真怕再這樣下去,他會徹底失控,他不由啞聲道:“出去。”

蘇皖抬眼時恰好對上他漆黑複雜的眼眸,她也不知為何,竟也想起了那一夜,心中莫名怕怕的。

之前哪怕跟他躺在一張床上,她都不曾想起過那一晚的事,畢竟楚宴表現的根本就不喜歡她,他除了逗小貓小狗似的逗弄她一下,就不曾表露過危險性。

這一刻,不論是他炙熱的眼眸,還是他低啞的聲音,都讓蘇皖明白一個道理,不管他喜不喜歡她,他都是個男人,是跟女人截然不同的存在,不僅有攻擊性,還很危險。

見她還不走,楚宴沒好氣道:“還不滾,真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嗎?”

蘇皖不是不想走,而是腿軟的不行,那一晚的經歷,縱然沒有太多清晰的記憶,她也打心眼裡感到害怕,怕他真做什麼,她不由顫著嗓音道:“我、我腿軟。”真不是故意不走。

她聲音小小的,可憐兮兮的,哪還有以往強裝鎮定的模樣,楚宴心中的惱火散了大半,一瞬間又好氣又好笑,連身上的燥熱都散去不少。

他似笑非笑揚了一下唇,攔腰將她抱起了起來,“蘇皖,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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