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任，剛才我說的話是不是得罪他們了？我只是想把我認為真實的情況講給他們，真沒想那麼多！”王川不解道。
老牛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就算了！這案子不可能給咱們。以後你就明白了，這世界上不是誰都喜歡聽直白的真話，說話是門藝術。”
王川撓撓頭不喜歡直白的真話？難倒從小到大老師教育我們講真話，說實話，錯了？
老牛見他一臉的茫然，笑了笑“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從小到大我們被教育要做個好人，但是......，很多事要你自己去品，去體會，這就叫成長！”
王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老牛將車開出地下車庫之時，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時段。三環上堵得嚴嚴實實，在黑色的天空的映照下，一片紅色佈滿東三環，國貿立交橋下車輛緩慢的行駛著。
擁堵段幾百米的公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老牛一直在修煉起步剎車的技術。王川坐在副駕駛座上感覺就像是在船上，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停下，讓他在享受汽車的便利的同時也在感受著路上的煩惱！
路，太堵了！
要知道在西長安街延長線修到門頭溝馮村之前，鋼的廠東門，也就是王川所住的老古城地區就是長安街的最西端。
整個長安街一共百里，這還是把東西延長線都算在內，一半的路程老牛開車居然走了二個多小時！
王川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當他拿出鑰匙準備開啟房門之時，卻現防盜門是開著的。
難道進賊了！往日防盜門可是關著的，不管是誰在家，安全都是第一位！
王川輕手輕腳的走進門，屋內一片漆黑，開啟燈後他看了一眼一切正常。就在他四處觀望之時，衛生間內傳出了響聲，好像有人在嘔吐！
“你這是怎麼了？喝斷片了！”王川透過開著的衛生間門，看到阿紫正抱著馬桶在“親熱”，身上的白毛衣髒兮兮的。
阿紫轉過頭來，一臉的狼狽，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髒東西，她使勁對王川揮了揮手，又趴在了馬桶上。
“哎！不能喝酒就少喝點！一個女孩子喝成這樣，你也夠膽大的！”同在一個屋簷下，王川總不能看著她抱一宿馬桶吧，無奈之下走了過去，用力將趴在馬桶上的阿紫扶了起來。
“我也不想喝……這幫王八蛋……”阿紫有些神智不太清楚，罵罵咧咧的在王川的攙扶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幫王八蛋說話不算數……，說好了一杯酒一萬……老孃幹了十五杯……tm的不給錢不說還卡老孃的油……，嗚嗚……”阿紫委屈的痛哭起來。
“王律師，我要告他們……”阿紫躺在床上醉醺醺的大叫道。
“你要告什麼?”王川順口問道。
“他們非禮我，趁我喝酒摸這兒摸哪兒，還想拉著老孃去開房……，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趁著手中有權四處卡油……”阿紫嚷嚷道。
“好，告他們。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再說哈！”王川將她放在床上，拉過來被子給她蓋上後，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阿紫穿著睡衣，打著哈欠頭蓬亂的走出了房間，此時的王川正在吃他的早餐--泡麵。
“早！昨天晚上不好意思！”阿紫一臉抱歉道。
“沒事，你這麼早就起來了？要不要吃碗麵？”王川嚥下口中的麵條道。
“好啊！”說完，阿紫也不客氣，拿起自己的碗直奔桌上電磁爐煮好的泡麵。
嗨！這丫頭還真不客氣，我就這麼一說，她還真吃啊！王川看著阿紫熟練的撈麵新增各種佐料，又將桌上放著的火腿腸剝去外皮放進了碗內，心中一陣無語。
阿紫卻吃的很香甜“要是再有點香油，新增點蔬菜就更完美了！”
“你昨天喝了那麼多，早上不難受？”王川見阿紫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難受啊！要不怎麼會這麼早就起來！肚子難受，你不知道我昨天一上桌就開喝，沒吃什麼東西。要不然也不至於那麼狼狽。”阿紫邊吃邊道。
“好吧，要是不夠吃，我那還有一箱泡麵呢，你自己煮哈。“王川道。
“謝謝哈！回頭……”阿紫滿嘴塞得都是麵條嘟嘟囔囔道。
“謝什麼，都在一個屋簷下，遠親還不如近鄰呢。你們公司最近怎麼樣？”王川問道。
“別提了，萬事開頭難！
最近公司資金吃緊，這不一直在找資金嘛！前兩天有個朋友介紹了一個資金方，昨天晚上我們請對方吃飯，喝了一頓酒，我都喝成那孫子樣了，也不知道成沒成！反正錢沒少花，估計得有五千多。”阿紫嚥下口中的麵條，抱怨道。
王川看著阿紫想笑又不敢笑。
“你怎麼了？”阿紫順著王川的眼神低頭看向自己，沒毛病啊“好吧，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昨天抱馬桶讓你看個正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王川笑道“我想起了搬到這裡後第一次見你，那時你文質彬彬的，像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那現在呢？”阿紫雙眼放光的問道。
“現在？社會人一枚！”王川笑道“每個人都一樣，一直在變。”
“切，社會人有什麼不好，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一切都靠自己努力。不丟人！”阿紫看了王川一眼，低頭繼續吃麵。
“嗯，我也是個社會人，從踏入社會之時起，就是個社會人了！”王川感嘆道“好了，你吃吧，我先走了。”
下午時，律所的行政在扣扣大群裡布了一個通知，元旦就要到了，律所準備組織大家聚餐，地點就定在王川曾經去過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當然老牛同志還沒大方到請大家吃大餐的地步，主要是律所做了酒店的法律顧問後，拿到不少自助餐優惠卷，吃飯可以打折。
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還是很不錯的，王川之前跟著穆懷瑾去吃過一次，這次老牛在穆懷瑾的建議下選擇了去五星級酒店聚餐。
得到訊息的眾人自然高興，工具人郝仁元知道王川曾經去吃過，拉著他問東問西的，歸根到底就是問自助餐裡都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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