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佛退得很快,可三藏大師的度卻是更快。
眾人只見那金芒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無比的軌跡,猶如彗星般狠狠撞向了巨佛。
轟!
一個傳說佛陀境強者的捨身一擊,可以想象是有多麼的可怕。
爆炸聲響起,整個天空都被渲染成了紅色。
在那種恐怖的衝擊下,永善佛陀那巨大的身體,開始寸寸崩裂。
他身體上的裂痕越來越多,如蛛網般瞬間擴散到了全身,最後整個身子猛地一顫,直接是在無數道驚駭目光的注視下,徹徹底底的爆炸開來,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
就在金山寺眾僧以為永善佛終於是死掉時,那些飄散在空氣中閃著金芒的光點,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竟然再度匯聚起起來,最後化作一個年輕僧人。
這個僧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年紀,模樣清俊,只是此時這張俊秀的臉龐蒼白無比,毫無血色可言。不僅如此,就連他的整個身子都是處於半透明狀態,好似隨時都會隨風消散一般。
年輕僧人抬頭看向遠方,正是“王禪”離去的方向。
他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喃喃低語道“三藏,我會證明你是錯的......”
......
今天已經是王禪從金山寺離開的第三十八天,身在江流兒這具軀體裡,此時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江流兒情緒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不安與擔心,到知道三藏大師圓寂後的漠然、死寂。
他感到有某種東西正在江流兒這具瘦小的軀體裡生根芽。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遇到了不下上百次的攻擊。此時九州大地以西方淨土為尊,佛旨一出,“王禪”幾乎是在與整個天下為敵。
他一個人勢單力孤,面對襲擊自然以逃跑為主,可也有那麼幾次,他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是反殺了所有追殺他的人。在不斷的逃亡戰鬥之中,讓江流兒那瘦弱的身上,慢慢多出了幾分真正的血腥之味。
王禪現江流兒一路向南逃亡,按照這個行進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蠻州地境。
一路上,江流兒極為小心,幾乎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可不知為何,那群佛門走狗總用辦法找到他。
就在剛剛,他又是解決了一批奉命捉拿他的走狗。
江流兒冷冷看著跌倒在地這個中年男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中年男子一行十人如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看著四周倒在血泊中的同伴,臉上滿是恐懼。
他不斷後退,同時大聲哀求,可迎接他的只有一抹冰冷的刀光。
猩紅的血花綻放,中年男子抽搐了一番,終於是不甘的軟了下去,瞳孔隨之渙散,徹底失去了生機。
江流兒將手中匕擦乾淨收了起來,轉身朝前走去。
......
這種你追我跑的日子一共持續了六十三日。
或許是江流兒厭倦了這種生活,又或許是他終於找到不用在逃的辦法。
當江流兒赤著的雙腳踩在血色荒原殷紅土地上的那一刻,他終於是停了下來。
一輪暗色的太陽在荒原上空升起,四周一片安靜,只能偶爾聽到上方傳來的禿鷹的鳴叫聲。
王禪透過江流兒的雙眼看著眼前這一切,總覺得這一幕格外的熟悉,因為這裡與安息之地外的那處荒原實在是太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