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得意回城惡習露

小說:天堂山下恩仇記 作者:躍進

回到城裡,按照三本五郎的意思,只請了東洋軍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這頓飯吃完之後,已是晚上十點多了。由於三本五郎特別高興,在高福田的倡議下,三本五郎點頭同意讓憲兵們到春香樓裡盡情去洩,憲兵們得知這個訊息之後興奮的得意忘形了。

憲兵們來到春香樓前,老鴇子看見這麼多東洋憲兵站在門外不知所措,頓覺『毛』骨悚然,忐忑不安,嚇得差一點把『尿』『尿』到褲襠裡。當她得知這些憲兵是來逛『妓』院的,看來大單的生意來了,於是高興的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說鴇母啊,這回東洋軍打了大勝仗,三本五郎隊長從心裡高興,說他請客,讓這些憲兵們到你這裡蕭灑蕭灑,這是對你的器重。”高福田上前一本正經地對老鴇子說。“我想,你是個明白人,這事能讓三本五郎隊長‘出血’嗎?顯然不能,這事你應主動一些,讓東洋軍弟兄們到你這裡免費樂哈樂哈,這對你今後的生意百利而無一害,孰輕孰重你可要好好地掂量掂量,要不然的話,一步棋走錯就會滿盤皆輸啊。”

“東洋軍不是有慰安所嗎?”老鴇子問道。

“慰安所裡的姑娘少不夠用。”高福田回答道。

“高二老爺,您說的意思我明白,好,就按高二老爺您說的意思去做。”老鴇子雖說心裡不情願,但是還得樂哈哈地答應下來。

“老闆娘你不要忘了,你還得給我……對了,還有董大老爺和鄭翻譯官,給我們三個人每個人留一位好姑娘,其餘那些姑娘就隨便了。”

老鴇子確實有些犯難了,面無表情地看著高福田問道:“高二老爺,這麼多東洋軍弟兄,我這裡的姑娘也不夠用啊,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高福田一聽這話狡黠一笑回答道:“這有什麼不好辦的,讓東洋軍弟兄們分批進來享受,解決了問題就撤離出去,一切困難不都解決了嗎。”

“你說的辦法倒是不錯,可是……可是這樣人家東洋軍弟兄們能幹嗎?”

“鴇母,你先等著,我先去跟三本五郎隊長商量一下給你個回話。”高福田說完走了。

老鴇子通知那幾名值班的保安說:“你趕快到樓上去,告訴所有的客人趕緊撤離,就說今兒個晚上不接待客人了,另外,再通知姑娘們一聲,讓她們馬上下樓準備一下,待一會兒好接待東洋軍弟兄們。”

那幾句保安很快向樓上跑去。

高福田跟三本五郎商量好了之後,於是樂哈哈地走回來對老鴇子說:“三本五郎隊長同意了,並且給東洋軍弟兄們講了你這裡的情況,就是有極個別東洋軍弟兄心裡不願意的話,嘴上也不敢說出這個‘不’字來呀。”

老鴇子從心裡感激高福田,於是高興地說:“高二老爺,這事太感謝你了,當時我怕三本五郎隊長不同意,萬一翻了臉,我這個買賣也就甭想往下開了。”

高福田看姑娘們都下來了,對老鴇子說:“鴇母,我看現在姑娘們準備的差不多了,可以讓東洋軍弟兄們進來啦。”

“高二老爺,彆著急,先等一等,我先跟姑娘們說幾句話。”老鴇子點出三位年輕漂亮、如花似玉的姑娘之後,並向高福田介紹了情況,然後對那些姑娘們說:“姑娘們,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看見了吧,待一會兒東洋軍弟兄們進來,你們一定要給我侍候好了,讓東洋軍弟兄們盡情地高興。在這裡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邊,如果在誰身上出了問題,砸了我的飯碗,我就要她的狗命……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姑娘們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老鴇子,沒有一個回答的。

此時此刻,大廳裡鴉雀無聲,感覺大聲喘息一下就會帶來橫禍。姑娘們只好面面相覷,用不同的表情和目光表達各自的心理。

東洋軍們進來了,大廳裡頓時出現了另外一種場面……那種粗野下流、不堪入目的動作,跟畜牲沒有兩樣,讓人看了著實作嘔。

高福田看到這種情形面帶笑容地說:“東洋軍兄弟們……你們可要悠著點來呀,別太猛了,後邊還有弟兄們等著呢!”

過了一會兒,大廳裡肅靜了。

董基明強行把鄭志強拉進大廳裡,然後對高福田說:“鄭翻譯官要走,我說什麼也沒讓他走,硬把他拉了進來。”

“要走那可不行,今兒個是東洋軍剿滅天堂山救國大隊的第一天,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日子,我們大家都要盡情高興才是。”高福田看著鄭志強的面部表情說:“鄭翻譯官,我知道你沒結婚,心裡可能有心愛的女人,你想把童男子的身子獻給你心愛的女人,否則的話,你就是怕你心愛的女人知道你不軌的行為離你而去,或者結婚以後影響你們夫妻日後的感情,你這種想法完全錯了。男女辦那種事,對男人來說沒有什麼影響,更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會得到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快慰,只要你有了第一次,品嚐到其中的樂趣來,恐怕以後想收斂都收斂不住了。”

鄭志強推託道:“我感冒了,不行。”

“感冒了跟你辦那種事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不影響你正常辦事。”高福田突然一拍手說:“噢,我明白了,鄭翻譯官是怕染上病才躲避的吧!”他將臉轉向老鴇子問道:“鴇母,你們這裡今兒個有沒有既長得漂亮又沒幹過那種事的姑娘呢?”

“有。”老鴇子尖聲細語地說:“我特意給鄭翻譯官留著呢。”說完她走了,過了一會兒,她領著一個姑娘來到鄭志強身邊,並指著這個怯生生的,看樣子能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說:“呂蘭花,你過來,今兒個晚上你就陪這位長官睡覺,你要給他侍候好了沒有你的事,要是侍候不好的話,我明兒個抽了的筋,扒了你的皮……”

鄭志強一看呂蘭花長得蠻漂亮,可惜還是個沒長成的孩子,心想怎麼會到這個鬼地方來呢?難道父母不心痛嗎?他頓時產生了同情和憐憫之心,同時也想將呂蘭花從這個苦海里解救出去,於是微微一笑便點點頭沒說什麼,領著呂蘭花上樓去了。

等鄭志強和呂蘭花倆人到了樓上,高福田對董基明笑著說:“看來鄭翻譯官的確是怕染上病,看著呂蘭花他沒說什麼就把人家姑娘領走了。我說董大老爺,咱倆也別在這兒傻等著了,趕緊上樓吧?”

鄭志強之所以領著呂蘭花上樓了,一方面不光是對她的同情和憐憫,更重要的是被『逼』無奈,如果他要是再推託的話,那自然會讓人產生猜疑;另一方面他覺得呂蘭花這小姑娘太可憐了——這是他從她那憂愁的目光裡看出來的。他想借助自己的身份將她保護起來,否則不被高福田或者是董基明糟蹋的話,也會被其他什麼人給糟蹋的,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倆人在房間裡透過交談,他才知道她的身世,弄明白了她到『妓』院裡來的原因。

原來呂蘭花父母雙亡,臨死前欠了不少饑荒,哥嫂又無力償還。為了還清饑荒,在嫂子的威『逼』下,給呂蘭花偷偷賣給了春香樓。

呂蘭花坐在那兒忐忑不安地對鄭志強說:“長官,趕緊上床吧,要不然……要不然的話,讓老鴇子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蘭花姑娘,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會讓你受苦的,我會將你保護起來的。”鄭志強以一個大哥哥的口吻說。

“長官,你是一個好人,這一點我看出來了。”呂蘭花愁眉苦臉地乞求道:“你要是不上床的話,明兒個他們會打死我的。”

鄭志強一聽這話笑了,於是問道:“這種事你不說,我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呢?”

“長官,你有所不知,他們檢查,特別對像我這樣第一次接客的姑娘,如果檢查出來沒陪客人幹那事的話,就開始動刑。”呂蘭花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對於這些鄭志強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於是笑著安慰道:“這些你都放心好了,明兒個我跟鴇母說一聲,你這個人我包了,不許任何男人貼近你的身子。”

“長官,你真是個大好人吶!”呂蘭花感動得邊擦眼淚邊說:“這一宿的時間太難熬了,你不能總在那裡坐著吧,你總在那裡坐著我心裡不好受啊。”說到這兒呂蘭花看一眼鄭志強,完後用商量的口吻問道:“這樣吧,我坐著,你在這躺著好嗎?”

“你在這兒坐時間長了不也難受嗎?”鄭志強反問道。

“我晚上不睡覺,明兒個白天可以睡覺,可你不行啊!”

雖說呂蘭花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鄭志強執拗不去床上睡,彷彿怕被什麼東西汙染似的,也可能是他怕呂蘭花姑娘在凳子上坐久了容易著涼,於是對她說:“你躺著吧,我在這裡坐著挺得勁兒的。”

“要不你在我旁邊睡吧,要不然的話,一宿不睡覺那可不行啊!”呂蘭花感嘆道。

“你就放心睡吧,不用管我。”鄭志強微微一笑說。

夜深了,鄭志強看著呂蘭花甜甜地進入夢鄉,心裡高興的笑了。他坐在凳子上,腦海裡又在想著天堂山救國大隊的事情,並且在心裡畫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天堂山救國大隊真的被敵人消滅掉了嗎?他不相信這是事實。在他困得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在那裡坐著打個盹兒,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捱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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