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閒當然知道自己在外頭惹事,總有一日會被人打到家門口。
一般而言,這種情況不是多養惡狗,就多蓄家僕。
但陳閒要人沒人,要狗沒狗。
只能退而求其次,前裝拒馬,後襬鐵甲,門前草場埋上若干地雷,再在工坊之內設定數十把火槍。
哎,沒辦法,誰讓陳閒窮呢。
所以不要欺負窮人,窮人才是真正的瘋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瘋起來都能咬你一口,咬得你皮開肉綻,咬得你猝不及防。
這年頭的瘋狗還帶狂犬病,這種事兒在古代可是無解之症。
回家乖乖等死吧各位。
所有人看到這種堪比戰陣的防禦,臉都白了!
陳閒你不是東西啊!
我們是海盜團的同夥啊!
你怎麼可以對我們做這種事情,刀劍相向?
大炮,火槍?
你這是打仗都擺不出來的陣勢啊!
幾個前來鬧事的領崩潰了!就連單勇的臉色也一時之間變得極為不好看,此次乃是他攛掇眾人前來找陳閒和魏東河麻煩的。
他在陳閒面前丟了面子,可他們沒丟啊,他們更多的是對魏東河的憤怒,可如今哪裡還有什麼憤怒。
再怒就要被人射成篩子了啊!
陳閒大咧咧地出現在工坊的大門邊沿說道“諸位不要再靠近了啊,再靠近,小的可就要叫了啊!”
陳閒這些裝置本身就是將工坊當做壁壘,防止敵手強行攻打的君子手段。
只防暴徒,不防小人。
陳閒入主工坊已有小半年了,他選的是自上而下滲透的法子,工坊之中,是學徒制度的,每一堂都設有主管一名,而三堂之外另有負責後勤,總領全域性的,以及與外界溝通,亦或是調教奴僕的。
而在其中最為關鍵的則是這三位主管。
陳閒和沈清霜關係良好,兩人算是亦師亦友,並且幾個手下也和他混的精熟,實際上他本身就是個不喜好管事的人物,如今更是如此。
機樞堂佩服沈清霜的為人,當然也佩服陳閒的本事,這些做科研的理工男,腦子沒有太多回路,只要你有本事,或者有能耐,他們便頗為欽佩你,替你效力,在所不辭。
而藥理堂的腦叫做王炳。陳閒上位之後,替他們獲取了不少資源,他們本身都是醫學狂人,被他們活剮了的俘虜都是陳閒開口找人要來的。
於情於理,他們這幫人都是幫著陳閒的,而且陳閒還承諾幫他們把剩餘的事情都接過去了,更是皆大歡喜。
屍體有了藥材有了,他們還求什麼?
段水流,人人都知道大師兄和陳閒穿一條褲子的,這還用講?
至於大管家阿貴明眼人都知道,也是站在陳閒一邊的。
而之後,陳閒還偷偷引入了不少謝敬訓練之下的流民。
這一來二去,逐漸將整座工坊都經營地鐵桶一般。
此時眾人對峙之下,陳閒搬了把凳子,瞧了個二郎腿,笑著看著場中的一切。
單勇他們呢?
他們想走!但他們卻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都是這海上的老海狼了,什麼樣的風浪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