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分析完,再次勃然大怒,提劍道“我去殺了這畜生!”
“子桓不要!”
江楓一把拉住他。
甄宓也是嚇得不輕。
因為萬一曹丕把事情鬧大,就要穿幫露餡了!
曹丕道“先生,你莫攔我!”
江楓道“子桓,此事還需徐徐圖之,從長計議!”
曹丕道“為何?”
江楓道“僅憑一篇影射夫人的賦文,根本無法給曹植定罪。而且家醜不可外揚,若是此事傳到丞相耳朵裡,子桓在丞相心中的分量,定要減輕不少!”
曹丕只是裝裝狠罷了,也不敢真的殺上門去,於是借驢下坡,收起了寶劍,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我曹丕誓不為人!”
喝了一口酒,曹丕又道“先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阿宓還需託付與你照料,我真怕子建那個畜生,他……”
江楓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吧!有我江某人在,子建絕不敢靠近夫人半步!”
曹丕這才放心,道“先生,不說了,喝!都在酒裡!”
……
翌日早上,風雨消散。
但,天色依舊有些陰沉。
吃完早飯,曹丕換上鎧甲,準備出了。
臨行前,他對甄宓道“阿宓,江楓此人,不可深信,我走之後,他的一舉一動,你需及時向我傳書彙報!”
聞言,甄宓心中一驚,道“子桓與白龍先生不是莫逆之交麼?”
曹丕冷哼一聲,道“此人城府極深,我實在摸不透他!這等人才,如不能為我所用,必殺之!”
甄宓神色一變。
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曹丕之間,好像橫亙著一條深深的溝壑,無法填平。
脖子上,昨晚被曹丕掐出的那道痕跡,好像更加明顯了。
正說著呢,外面來報,江楓來了。
曹丕立刻換了一副笑臉,道“快快有請!”
江楓自然是給曹丕送行來的。
平日裡,兩人不敢明目張膽地交往;但今天,曹丕要遠行數月,江楓來給他送行,也很正常,沒必要刻意藏著掖著。
見曹丕那副假惺惺的笑臉,甄宓越看越是心寒。
……
曹丕一走,江楓也準備回去了。
這時,甄宓忽然把他喊住。
江楓停下腳步,見四處無人,衝甄宓深深鞠了一躬,道“江楓謝過甄夫人!”
甄宓道“你謝我什麼?”
江楓道“昨晚若非夫人,怕是江楓此刻已然身異處!”
甄宓幽幽道“先生記得就好!”
江楓擲地有聲道“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甄宓道“阿宓不求先生感恩,但求先生以後常來,多多指導,阿宓就心滿意足了。”
江楓面露為難之色,道“夫人,子桓不在,我看以後,我還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否則若是被人看見,於子桓、於夫人、於我,都不太好!”
甄宓冷哼一聲,道“先生此話何意?之前你不怕被人看見,現在就怕了?而且,請先生來,是子桓特別交代的,先生究竟在怕些什麼?”
江楓道“彼一時、此一時也!”
甄宓道“只要心中無鬼,何懼風言風語!阿宓只是仰慕先生才華而已,昨晚得先生一篇《洛神賦》,驚為天人,阿宓就是立刻死去,也死而無憾矣!”
提起這個,江楓更加後怕,道“昨晚寫完《洛神賦》,江某悔恨交加,還請夫人忘了那篇文章罷!子桓對在下有知遇之恩,我卻寫下如此文章,慚愧,慚愧!”
甄宓輕笑一聲,道“你把子桓當兄弟,可人家未必記得你的好!”
“嗯?”江楓聽她話裡有話,皺眉道,“夫人為何這麼說?”
甄宓道“如想知道原因,今晚亥時三刻,阿宓在涼亭,靜候先生佳音。”
說完,轉身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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