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賈寶玉完婚之後,也迎來了賴尚榮自己的婚事。
因過門的妻妾眾多,賴尚榮乾脆圖省事,從五月十八到二十,連著辦上三日。
頭一天自然是大婦林黛玉過門,次日則是薛寶琴和探春兩房妾室,迎娶兼祧的迎春,則被他安排在了最後一日。
之所以這樣安排,還是因為禮數問題,兒媳婦過門,次日一早夫妻二人是要給二老奉茶的。
加上秦鍾五月十九返京,他遠渡重洋兩年多,又是為了自己辦事,迎一迎也是應該的。
若是將迎娶迎春放在次日,時間上不免照應不過來。
而納妾則沒那麼多講究,時間上寬裕了不少。
也虧得兼祧之妻是迎春,但凡賴尚榮怎麼說,她就怎麼聽。
否則,明明就在這兩天,偏偏被妾室攔在自己前頭,難免心裡會有想法。
因抱著一切從簡的想法,迎親的路線,只安排繞著兩府走上一圈,倒是讓賴尚榮少了奔波之苦。
與迎娶薛寶釵時不同,這回賴尚榮擺脫了工具人的身份。
以他現在的身份,又沒有請什麼有分量之人,倒也不必做那些迎來送往的工作。
不過,雖然沒有請什麼重要人員,但有個一官半職的下屬,賴尚榮卻是一個不落,全都了一張喜帖。
如今國營司日益壯大,保衛科也擴充了規模,補充了不少基層人員。
有道是,公不如私,私不如密。
能夠受到上官的邀請,也是器重的表現。
當然,為了避免加重下屬的負擔,除了袁成濤、陳杰等有限數人。
其餘人等,全都吩咐只准來一趟。
故而,與其說是接待,不如說是接見。
待到喜宴準備就緒,說了一天車軲轆話的賴尚榮,轉入花廳。
上門的大多都是下屬,倒也沒幾個人敢向他勸酒,剛草草應付完大廳內的賓客,出了廳門,準備熘去婚房,卻聽前院傳來唱名聲。
聽到田國舅和陳譯文等人名諱,只得轉身前去迎接。
田國舅笑道“尚榮!你可不厚道啊!成親也不喊上我等!”
“莫怪!莫怪!皇上龍體欠安,若非早已定下了婚期,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辦事,只能一切從簡了!”
賴尚榮打了個哈哈,算是解釋了沒有邀請的原因。
墜在最後的仇宜武,躬身道“賴大人!家父家兄現下脫不開身,也讓我帶了一份賀禮,聊表心意!”
皇帝龍體抱恙,仇奪和仇宜軍一個身為京營節度使,一個執掌神機營,自然不敢有分毫懈怠。
賴尚榮點了點頭,表達了謝意,正準備領著眾人去偏廳赴宴。
只見大門前又來了一輛馬車。
看見門前的馬車,陳譯文疑惑道“這似乎是賈侍郎的馬車……”
隨即恍然大悟道“他與榮府也算同宗,又與尚榮岳丈如海兄乃是同窗,前來道賀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