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玉越感受到阿執的痛苦,這不是他與她在酒館的那般難受,也不是她生病時全身痠痛的難受,是真真切切臨近崩潰的難受。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潼玉咆哮出了自己心底的聲音,他沒有猜出馮落塵想從他身上得到的意圖,可卻能感知阿執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
他還是不忍心再丟下她一人孤闖。
馮落塵很是從容,面對潼玉的暴怒,他的心裡無比暢快。
“沒什麼,就是和她做了個交易,張公子憐香惜玉,但也不必如此惱怒,我命人將她請出來便是。”
阿三立在廊下不遠處,意會了馮落塵的意思,帶著兩個人便往隔壁院去了。
潼玉與曹善一前一後來到莫宅附近,待望岐山人放鬆警惕之時曹善已經進入了莫宅院內。
潼玉當下只求曹善一定要找到阿執並帶她離開,他才好從這裡脫身。
“白姑娘執拗,昨夜與我徹夜長談,相談甚歡啊。”
馮落塵這話便是故意說給潼玉聽的,這江湖上誰人不知白婉兒是張潼玉未過門的妻子。一個已經定了親事的人與外男空守一夜,那對於男子來說便是最大的恥辱。
聽到不遠處幾個望岐山弟子哨聲低笑,潼玉不過稍稍蹙眉,阿執什麼性子別人不瞭解,可他最是瞭解。
“慎王還是別費力氣了,識時務者,方知他人之妻不可欺,這是德,難不成莫老先生沒有教過你?”
兩三話便讓馮落塵吃了個跟頭,不過馮落塵貌似沒有生氣,看不出半分喜色的笑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我知道張公子的寂魂穴手普天之下無人能敵,沒想到張公子嘴上的功夫竟也不是他人隨意能比得過的。”
就在此時,一個手下慌忙跑來。
“少爺……她……”
馮落塵最是痛恨別人吊他鏈子,厲聲呵斥道“說!慌甚!”
“知搖姑娘暈厥了。”
馮落塵心下只道不妙,面色稍稍一僵,很快又恢復了那可怕的面容。
“白姑娘可無事?”
“無事,不過……似是被人扇了巴掌,脖子上還流著血。”
潼玉瞬間慌張,怒意橫衝地瞥了眼馮落塵,二話不說就往隔壁院跑去。
馮落塵更是憤怒,這知搖當真是敗事有餘,若是傷了白婉兒,他今日的一切綢繆都將白費。
潼玉懶得走路,直接躍過牆頭落入院內,正巧被阿三帶著的幾個手下看見,幾個人眼看潼玉來頭不妙,拿著劍便往前衝去。
不過一瞬間,四五人全被點了穴道定在了原地,阿三沒在有任何動作,瞧著時機便逃出了院落。
潼玉一腳踹來了房門,屋內竟未見曹善,更是不見一絲阿執的身影,唯有一個紅衣女郎癱倒在地上,潼玉細細看了兩眼,那女人脖子上正是一根銀針。
想著阿執會不會已經跟隨曹善離開,潼玉正要回身離去,誰知阿執竟已經立在了自己身後。
“別來無恙,張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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