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面黃肌瘦的驅靈師一聲令下,那位身材瘦長的驅靈師與另外一位平頭驅靈師,當機立斷,就打算揮動手中法杖。
但林澤卻是在那之前急促開口道“等等,我可以為你們白石的座標,沒必要對我採取這種粗魯的強制措施。”
“你什麼意思”
面黃肌瘦的驅靈師眼中流『露』出明顯的懷疑,他開始重新琢磨林澤知曉白石下落這件事的真偽。
林澤則是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我應該說過了,白石的歸屬權,無論如何,我也不願意將它交給菲茲因特帝國的人渣。”
“那些卑劣的驅靈師曾經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就無故的殺死了我的弟弟,我自知能力有限無法替他報仇,
白石的力量,我這種人也無法覬覦,所以只能將復仇的希望寄希望於他人。”
說到這裡,林澤原本輕鬆的神『色』,逐漸變得充滿仇恨,牙間磕碰出刻苦銘心的字句。
“所以說,你是打算利用我們的力量來替你了卻一樁私人恩怨”
面黃肌瘦的驅靈師神『色』變得兇戾起來,但留意到林澤“緊張不安”的模樣後,又立刻換上一幅戲謔的嘴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很少有人膽敢這麼直白的說出利用我們這件事,雖然說你這隻可憐的小蟲子未免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但只要你好好的替我們引路,並說出白石的具體埋藏地,或許我會好好考慮替你復仇這件事。”
林澤卻是苦笑道“你們的要求我會滿足,但對於我的訴求,只希望你們能夠想辦法給那群人一些顏『色』看看就好,與他們徹底為敵,對你們對我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哈哈,這個小子倒是看得很透徹,澤路法,你打白條的心思似乎太好懂了。”
瘦長驅靈師忍不住調侃著說道。
面黃肌瘦的澤路法也不惱,反而有些欣賞看了眼林澤,這是在最大程度的替自身提高復仇的機率。
有些時候復仇,未必就一定要殺死對方。
說到底,林澤的弟弟之死大機率和那群在場的菲茲因特帝國的驅靈師們無關,就算真的殺死他們其中的一兩位,也根本感覺不到半點大仇得報的暢快。
相比之下,讓那群傲慢的認為自己對於白石勢在必得的菲茲因特帝國驅靈師鎩羽而歸,才顯得更有意義。
“好,那就事不宜遲。”
澤路法原本極其不客氣的語氣稍緩,對於永遠壓制他們一頭的菲茲因特帝國驅靈師,他也沒什麼好感。
“那就讓我的靈物指路吧,儘管他沒什麼戰鬥力,但記憶力和觀察力都很出『色』,白石事實上也是他幫忙埋藏的。”
林澤向倫巴帝國的人簡短的介紹了有關羽翼栗子球的事情,目光卻是不經意間轉向某個方位,但很快就收回視線。
“克里克里”
羽翼栗子球出低叫聲,隨後飛在前方負責引路。
林澤連帶著倫巴帝國的三人很快離開了原地,並消失在綿延黃山之間道路的盡頭。
他們離開不久,一道宛若薄片般貼合在土黃『色』地面的身影忽然起身,土豆般的身軀和腦袋不存在任何分界線,或者說就是以橢圓形的腦袋作為身軀。
身軀下方直接連線著短小的腳掌,沒有腿部與腳踝的跡象。
橢圓形薄片在起身後,迅的膨脹,很快歸於真正意義上的土豆大小。
緊接著,它忽地傾倒身形,頭部率先點地,就這麼奔著某處一路滾去。
如果仔細留意土豆的滾落方向,並一路延伸到盡頭就會現,某處隱蔽的山洞之中,分別穿著黑白袍,有種黑白雙煞意味的驅靈師雙人組似乎獲悉到什麼,臉上流『露』出得逞的笑容。
“黑白雙煞”也不等待,當即離開山洞,奔著稍遠處的森林地帶趕去。
與此同時,引領著倫巴帝國三人的林澤,正氣喘吁吁地賣力奔跑著,倫巴帝國的人則還要在他前頭,緊跟著羽翼栗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