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貴妃忙拉住夜錦衣的衣袖,道“至少讓我跟著你,不然你又如何拿回這玉佩。”
夜錦衣頭也未回,聲音冷然“腿長在姑娘自己身上。”
暗夜已消,黎明已至。
一隻信鴿拍打著翅膀,不多時,就消失在夜錦衣的視線內。
衛卿笑側頭看著夜錦衣的臉龐,輕聲道“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夜錦衣轉身對著衛卿笑,抬頭理了理他的鬢,微笑道“我帶你去洛陽。”
衛卿笑道“為什麼去洛陽?”
夜錦衣斂眸道“我的一位朋友醫術很好,也許能讓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衛卿笑聞言,眸中劃過一抹異色,他忙握著夜錦衣的手,道“我們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夜錦衣道“是,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衛卿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去做那些重要的事,然後再去洛陽找那位神醫。”
夜錦衣抬頭盯著衛卿笑的眼睛,認真道“沒有比你的事情更重要的事。”
罷,她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去解開系在樹上的馬韁,絲毫沒有注意到衛卿笑聽到那句話的瞬間,眸中突然迸出的光彩和喜色。
在她看來,衛卿笑的事情的確已經是頭等大事,她騙了無境山莊十年,霸佔了衛卿笑的東西十年,衛卿笑因著落花夫饒緣故受苦受難二十六年,這種充斥著胸腔的強烈的不安與自責沒人能理解。
加之,加之此時衛卿笑的失憶也是她造成的。
如果衛卿笑不能好起來,那麼她的餘生都會在強烈的不安和遺憾中度過,縱使,她的餘生已經不長了。
而青嶽山莊的動向,她已經交給晴馬和月鹿去處理了,她只要等待最後時刻出現去收網就可以了。
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大事,永遠不會忘記。
夜錦衣正打算上馬,卻被衛卿笑突然拉住手臂,她將腳從腳蹬上放下來,看著衛卿笑,問道“怎麼了?”
衛卿笑兩隻手都握住她的手臂,目光殷切道“我們不去洛陽好不好?”
夜錦衣不解道“為什麼?”
衛卿笑低頭道“我還不想想起來。”
聞言,夜錦衣鬆開手裡的馬韁,語氣漸漸冷起來,道“為什麼?”
衛卿笑突然上前抱住夜錦衣,聲音突然變得委屈“我昨看到我的身上很多傷痕,我以前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夜錦衣聞言,眸中的冷色漸漸化開融成一片霧靄,她緩緩抬手,輕輕拍了拍衛卿笑的後背,她並沒有回答衛卿笑的話,因為她回答不出。
衛卿笑也並沒有去等夜錦衣的回答,他只伏在夜錦衣的肩頭,道“你不我也知道,我以前一定受了很多苦,不然我怎麼會把以前的東西都忘記了。既然那些都是不好的記憶,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了,我只要記得你就好了。”
夜錦衣皺眉道“可是······”
衛卿笑忙打斷她的話,道“你那了喜歡我,那你一定不希望我想起過去的事情難受,對不對?”
夜錦衣沉默了許久,才微微點點頭“是。”
衛卿笑這才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道“那我們不去洛陽了好不好?”
夜錦衣又沉默了許久,才道“好。”
衛卿笑這才鬆開夜錦衣,將手扣在夜錦衣的肩頭,咧開嘴笑了笑“那這些,你就陪著我好好玩,行嗎?”
夜錦衣半晌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緩緩點頭道“好。”
正在這時,像是實在忍受不了夜錦衣同一個男人這樣親密,賽貴妃快步走過來,扯著夜錦衣的衣袖,嬌笑道“夜公子,這裡只有兩匹馬,我只好與你同乘一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