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長拿著藥,小跑著快回到了秀光的房間。
正縮在被窩之中等待著尚長回來的影武者鶴之助很高興地探出了頭。
“尚長大人……晚餐快要好了嗎?我現在好餓……雖說一整天都沒有走動就是了……”
大坂城的伙食不錯,身為少主人的秀光的伙食當然更不錯。這是讓鶴之助很是垂涎唯一讓他繼續擔任影武者的動力。
“……對不起鶴之助,我沒有去廚房。”
氣喘吁吁的尚長回頭謹慎地把門關好,然後把禮盒放在一邊的案臺上。
鶴之助看到這樣緊張的尚長,趕緊從被窩裡探出頭來,並且感到有些疑惑。
“尚長大人,你怎麼了?……臉上還有個被打了的掌印?!”
“我跟你說啊鶴之助,剛剛……”
尚長小步走到鶴之助的被窩前,坐下。
“……剛剛真是嚇了我一跳。我的兄長大人差點就闖進來了。”
“誒?!……莫非是那位長政大人?還是賴長大人?”
“是長政兄長。賴長兄長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尚長擦了擦從腦門上流下來的冷汗,
“好在剛剛秀賴大人偶然路過,讓兄長大人馬上離開,要不然殿下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會暴露啊……”
“哇……那還真是好險……”
鶴之助在腦海中假想了一下剛剛生的場景,不禁有些抖。
“那個長政大人……聽說長得有點可怕啊……”
“……兄長大人其實長得不可怕啦……就是有點神經兮兮的感覺……”
自家兄長那乾瘦的臉頰與奇怪的性情,被人當成可怕的人物也不怎麼奇怪吧。尚長在心裡嘆了口氣,這麼想到。
當然,在此時,有些天真善良的尚長還對自己的父親與兄長不甚瞭解。
“嘛……怎麼樣都好了……總之……”
鶴之助抱緊了腦袋,出了悲鳴聲。
“啊啊啊啊……豐臣大人快回來啊……”
……
……
“阿嚏!”
此時,遠在九州的秀光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殿下?不會是又感上風寒了吧?”
一邊的秀宗有些擔心地問道,
“要是又感上風寒,那就得放棄下一個目標,趕緊回大坂城去啊。”
“不不,沒事。只是突然想打噴嚏而已。”
難道有人在唸叨我?不不不,不可能吧。
秀光揉了揉鼻樑,皺了皺眉頭,心想今天怎麼突然打起噴嚏來了。
現在,他們剛剛離開長崎代官村山等安的宅邸。
雖然等安很熱情地想要留下他們,請他們享受一頓盛宴,但為了穩妥起見,秀光他們謝絕了等安的邀約。
在秀光的要求下,等安安排了平戶的一個旅店,作為秀光他們這幾天在平戶的落腳點。
“掃部頭大人,這次真是感謝你了。”
入住旅店整理完行李之後,秀光先向全登到了個謝。
“不不,這是鄙人分內的事情。更何況,這也是秀家大人所希望看到的。”
而全登則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秀光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秀家。秀家笑了笑,點了點頭,示意不用過於感謝。
“我知道了。”
秀光大概能瞭解全登並不是一個喜歡與關係較近的人客套的人,而且既然全登的實際主君秀家都這麼說了,於是便點頭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