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祭煉我張家天帝為分身，是為大逆，你該死！”
張仁率先開口。
就在趙淮中靠近的一刻，他的眉心突然出一縷光曦，利劍般刺出。
趙淮中沒任何反應，光曦卻在靠近他的過程中自行消失，就像是被虛空所吞噬吸收。
張仁的瞳孔微不可察的出現了一霎的收縮。
趙淮中的力量，似乎已經到了他看不懂的玄奧層面。
而趙淮中正在洞察張仁神魂中的秘密。
意外的是，其體內有一種力量在干擾洞察，且張仁神魂殘損，所得相當有限。
趙淮中不動聲色“你張家背後，是三界外的某個不朽？”
張仁冷笑“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被注視，你活不了多久。”
“以你的身份仍甘願為人所用，是那位不朽，答應扶持你張家為天帝的代價？”
在趙淮中的洞察下，第二任天帝的思維變化，念頭起落，都在他的掌握中。
透過其閃逝的念頭，體內的細微變化，趙淮中就能判斷出自己說的是不是準確。
這種對話，不需要第二代天帝道出實情，只要他被趙淮中引導影響，便會被迅獲知。
“遠古時，妖族極為鼎盛，人族卻能在初代天帝帶領下，短短百餘年就全面擊潰妖族。
朕之前就有猜測，當時的兩族之爭背後，可能牽扯到更高層面的博弈。
那個時期，站在初代天帝身後的人，就是現在將你們祭煉成傀儡的不朽？”
老子等三人散開，呈半環形，站在趙淮中周邊，饒有興致的旁聽。
天庭背後的秘密，牽扯到遠古之爭，這幾位人族大聖也想跟著聽聽。
趙淮中沒出手強行探查第二任天帝的意識，是覺得對方背後既然站著一位不朽，且放心把他派回來，必定有所安排佈置。
強行探查，大機率會誘某些變化。
這線索可能就斷了，所以才願意和第二任天帝交談，換一種方式嘗試。
而他在交談中以自身的力量，潛移默化的影響對方，誘導對方主動說出更多秘密。
張仁身上忽然浮現出一縷縷咒紋，但立即就被祖龍的觸鬚抽了一下，所有的咒文頃刻崩潰。
他恨恨的道“是有傳道者扶持我張家成為天帝沒錯。
但能成就天帝，更主要的是因為吾父張陵素有雄才，其天賦引起了傳道者的注意。
他提出可以幫助當時被妖族壓制，豢養如畜牧的人族。
他傳法於我父，唯一的要求是吾張家每一任天帝，需要在死後自願被剝離出部分神魂，身體被祭煉成傀儡，不入輪迴。”
張仁已經不知不覺的受到趙淮中的手段影響，竹筒倒豆子般說道
“我父為了當時的人族，選擇了同意。
漫長的歲月以來，我天庭一直統率群仙，穩定仙界。遠古以後，妖族又有過兩次復起，都是我張家統御天庭除妖，維持人族昌盛。”
老子等人略感驚奇。
這張仁主動配合的程度有些出乎預料。
張仁的情緒逐漸激動
“傳道者也一直信守承諾，對吾張家，對天庭從無干涉。”
趙淮中循循善誘“按你的意思那位傳道者，倒是個守承諾的人。那他為何要將你張家每一任天帝的屍骸煉成傀儡，魂魄也要剝離出一部分？”
張仁冷眼注視趙淮中“有些秘密，你註定不會知道。”
“他針對朕，是因為三皇歸一。
換種方式理解，是不是三皇歸一對他形成了很大的威脅？”趙淮中換了個話題。
“你覺得你能威脅到一位不朽？”張仁有些譏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