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辰站在她身後，聽著她莫名其妙的話，微微皺起了眉。
她在說什麼？
為什麼她說的，他全都聽不懂？
錦薰低低的笑了起來，“南黎……你為什麼要那麼狠心？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南黎和白千辰是同一個人，可是……他們兩個應該有不一樣的地方吧？
如果這件事讓白千辰來做選擇，他是不是就不會傷害她的族人了？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原諒他了？
不對…白千辰和南黎本就是同一個人，當年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即便他現在輪迴轉世了，可那也掩蓋不了事實。
他做的就是他做的。
永遠不可能改變。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豆大的淚珠從她臉上滾落，她的眼睛，紅的可怕。
白千辰往前走了幾步，在她身側坐下，“南黎是誰？”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是個男人的名字。
錦薰側頭看了他一眼，將眼中的情緒全都壓了下去，“千辰，如果真的是我殺了爺爺，你會原諒我嗎？”
“你不是說，爺爺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嗎？”
“是沒有關係，我從未傷害過他。”
“那你提這種問題，也沒什麼用。”
“可我想知道，萬一是我殺了他，你會原諒我嗎？”
她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是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情緒。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希望他回答“會”還是“不會。”
如果他回答不會，她是不是就可以報仇了？如果他不能原諒她，那她也不能原諒他。
可是，讓她再殺他一次，她下不去手。
白千辰垂眸，緩緩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她殺了爺爺，他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錦薰輕笑一聲。
她也不知道現在該拿他怎麼辦。
“你還沒回答我，南黎是誰。”
錦薰望著天上寥寥無幾的星星，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如果我說是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