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宸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真的放棄了嗎？”
白芊芊抬眸看向他，房間裡只有一盞暗黃色的床頭燈，整個房間的光線都很暗很暗。
視線並不清楚，她隱約可以看到他完美的輪廓，只有迎著光，才可以看清他的臉。
那是一張很容易就讓人心動的臉。
如果她還沒有認識白千逸，如果她先認識了楚亦宸……
她想，她會追楚亦宸的。
因為這個人看上去真的太完美了。
只不過她向來不跟白子琰打什麼交道，根本不知道有楚亦宸這個人。
白芊芊勾了勾唇角，“當然放棄了。”
她淡淡的笑容，卻讓楚亦宸心底一震。
這樣純潔無暇的笑容，他有多久沒有見過了？
這麼多年，他跟在白子琰身邊做事，見了太多的人，也做過太多見不得光的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笑容了。
像是一束光，照進了他心底，讓他那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逐漸陰暗的心，也漸漸的明亮了起來。
“不要自欺欺人。”楚亦宸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是再不睡，天就亮了，明天想頂著兩個黑眼圈見人嗎？”
白芊芊垂眸，將所有的情緒全都掩蓋在了心底。
“好，我馬上就睡。”
-
第二天早晨，楚亦宸早早的就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白芊芊還在睡。
一想她昨天晚上凌晨才睡……恐怕她要睡到中午才會醒了。
想到她昨晚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樣，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觸動了一下。
那是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了。
二十歲出頭的時候，他也交過一個女朋友。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相約要一直在一起，然後結婚生子……後來，他認識了白子琰，開始替白子琰做事。
白子琰有意培養他，他變得越來越忙。
有一次，是她的生日，他因為太忙，直接將這件事給忘了。
最後，她跟他鬧了脾氣。
還有一次，是他們在一起三週年的紀念日，這一次他沒忘，一直想著要給她送禮物，可就在他為她選禮物想要給她一個驚喜的時候，白子琰給他打了電話，分配給了他新的任務。
不得已之下，他連禮物都沒有選完，就直接去做白子琰吩咐的事了。
因為情況緊急，他沒有給她打電話，也沒有給她訊息……原本兩個人說好要一起吃晚飯的，結果她等了他一夜都沒有等到。
等他做完事有時間看手機的時候，卻看到她來的訊息。
【我們分手吧。】
他盯著那訊息看了足足五分鐘，最後什麼廢話都沒有多說，直接回了一個字好。
他也覺得，這麼多年在一起，他越來越對不起她。
她總是遷就他，可他卻從未遷就過她。
他曾經也想過，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後來，他再也沒跟別的女孩在一起過。
在白子琰身邊，白家也有很多優秀的女孩，白子琰曾經還想將他和他手底下的女孩撮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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