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歸滿意，但墨斗也不會為這麼一個表格就決定投資。
但張成安那邊應該也是預料到了這一點，專程寫了版本號，不滿1。
那就是說，稍後還會一個更詳細的。
看看後續情況吧，如果態度足夠端正、資料稍微準確一點，墨斗還是會出手的。
“幫年輕人實現人生價值”嘛，他墨斗又不是個滿身銅臭的黑心商人。
連著“考察”了三家公司，墨斗也有點累了，但不管多累，之前已經約好了，第四家肯定還是得去。
然而……
結果卻讓他很失望。
這一家，怎麼看都是半路出家，“老闆”之前一直都在做單機3a遊戲影片，點選量也就那樣，沒賺到什麼錢的樣子，看到最近《天道》這遊戲比較火，自信滿滿得分析了一大堆說“現在遊戲行業重心是逐漸向網路遊戲這一塊偏移嘛……”
然後墨斗問了句體現在哪兒，那傢伙回過來一句“之前xxx遊戲就創下了下載量記錄，還是***的年度遊戲……”
墨斗也就呵呵。
竟然有人用免費的“下載量”來評價一個遊戲好壞？
哪怕跟他大談特談畫面怎麼nb墨斗都不會那麼樂，來這？
別說，這工作室，對硬體裝置瞭解倒是還挺透徹，墨斗隨口報了兩塊cpu問他架構和熱功耗，都是妙答，確實有料。
講起“萬元神機”來那真是一套接一套，吹得神乎其神，最後墨斗略帶戲謔問起“所以買回來之後是刷tie吧還是推黃油？”的時候，火瞬間就著了。
“楚先生！這些都是人類科技進步的體現，你可以不理解我們在這種問題上的認真精神，但請您加以尊重好嘛！”
“我非常尊重啊，對科技進步當然要尊重了，但你覺得民用cpu和顯示卡就是科技進步的體現嗎？玩遊戲是科技進步的體現嗎？”
然後火藥桶就炸了。
一通“連珠炮”拍了過來，非說墨斗這種言論是對極客群體的侮辱。
這個，墨斗只能說是遊戲行業的一個悲哀。
真正的極客，誰會跑去玩遊戲？
人家關心的是頻，是液氮，遊戲充其量就是個跑分軟體，實用度還不如一個國際象棋。
墨斗倒是不俱於開這麼一個地圖炮，說實在話，現在國內的很多“玩家”，說是“玩遊戲”，其實都是在玩顯示卡，至於遊戲本身怎麼樣？有幾個人在乎呢，只要有一個東西能讓他們花大價錢買來的裝置有用武之地就好了。
殊不知，一個遊戲卡不卡，根本不取決於硬體水平，只看廠商做不做最佳化，說白了，顯示卡廠有沒有上供。
說到底，這部分玩家，就是被硬體廠商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種話，墨斗是懶得講。
聽了一會兒，他反正就準備走人了。
然後那工作室還不依不饒上了，一口一個“奸商”，說墨斗這種人就是一點理想都沒有的行屍走肉。
不管不管，趕緊走人，隨他們怎麼罵吧。
倉皇出逃，回到家，還沒開機呢，手機又響了。
張成安過了那個表格的vo.99版。
點開一看，確實挺全面，大部分技能都標了洗練上下限，根據已有資料還大膽假設了說這東西理論上下限就是商店初值±33.o%。小數取整。
做的不錯，但還有進步的餘地。
墨斗直接回復了這封郵件，內容，只有4個字和1個符號。
“正態分佈？”
完，半分鐘不到，張成安的回覆就來了。
“楚先生，這種東西，查起來難度實在太高了，而且成本也比較大，而且未必會有用。”
“所謂商機，就是讓看上去沒有用的多東西變得有用。”
訊息出去，那邊卻是沒了反應，等墨斗都已經開始登號了，那邊卻是電話拍了過來。
可能是剛才墨斗已經給了黑臉，這通電話，張成安的聲音很低，言語間表現得很拘謹。
而且也非常“謙虛”，直說自己不懂行，想向墨斗請教。
這個問題，墨斗倒不介意直接回答。
他們的表格，做的是好，但光有資料沒有用，玩家看到了，充其量只會儲存下來，等到自己心法快出格子又不知道該點哪個技能的時候去看一看，而且也都是路圇吞棗型。
沒錯，大部分玩家，選擇攻略的時候都會偏向於選擇資料比較多的，然而真要去看了、又不會去管資料。
比如說，有些打仗的戰略遊戲裡武將存在屬性區分，大部分玩家對著這種系統的瞭解都是統率11o的打9o的能打尿，但這個資料加成比例是多少？兵種科技的加成比例又是多少?
大部分玩家都不會在乎，哪怕真的有資料、他們也不會去看，反正只要知道在這個劇本條件下，我這樣出兵一定能贏、那樣出兵一定會輸。
按墨斗之前最後去的那家工作室的邏輯來類比，靠資料統計來打，其實就是“玩顯示卡”，憑著遊戲內s1出來的經驗去打，那才是真正的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