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便不會。”
“可是我也想讓殿下注意我啊……哼,我才不稀罕殿下注意呢!”
季涼看著自相矛盾的劉子風,突然想一腳踹暈。
死傲嬌滾遠點。
“殿下……他們不說,其實我也知道,他們根本不是想當男婢,他們要做殿下的男寵,殿下好生迷人的,不過我才不稀罕當男寵呢,哼哼。”
劉子風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得厲害,平日裡不敢說的話全說了。
“當男婢有什麼不好,能日日跟在殿下身旁,就夠了呀……殿下當初救我們時的英姿,我至今都記得,就像是話本里說的那樣,一見傾心……”
季涼用手推開他靠過來的頭,對方愣了愣突然傻笑“殿下,我今日從花朝那裡請教了,疼疼我好不好?”
他不敢多有冒犯,只是小心翼翼地拉過季涼的手,用嘴來討好,神色緋糜。
季涼麵無表情地滿足他,安靜的房間裡只剩嘖嘖聲。
小小年紀不學好。
等人醉倒了過去,她才收回手擦乾淨,把劉子風抱回他的院中。
次日醒來,劉子風捂著隱隱疼的腦袋回想昨晚的事,臉色爆紅。
他他他他怎會做出如此冒犯之事!
沒臉見人了啊……
好在沒他人知道。
思及至此,劉子風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每天面對六個伺候自己的人,季涼也是習慣了,對於他們各自想辦法引起自己注意的事,她便當做沒看見。
後宮文真他媽麻煩。
白苓憑著幾篇學過的文言文在今年考中了狀元,入朝為官,白女相則是回家享清福去了。
季涼已然十四,白苓想盡辦法從她這勾搭人,她也十分配合,至於勾沒勾走,就不是她的事了。
“我今天和小傾在街上碰著一位好生瀟灑的小姐,有輛馬車失控,她竟不顧危險救了我們!”
劉子雪吃著飯,說得眉飛色舞,柳傾倒是安安靜靜。
“那位小姐肯定姓白,是相府嫡女,今年的狀元,新任女相,每天在朝中和殿下作對。”劉子風語氣吊兒郎當,並不在意。
“大哥你怎麼知道?”劉子雪很是好奇,對方便道“去年重華哥哥和子月遇見的人就是她,後來花朝出去遊湖,那女人以為他想不開便過來拉,花朝一退就掉進了湖裡,她救人上來後,還反過來安慰花朝。”
“就說說近來有一次,我買東西忘帶錢了,她恰好出現給我付賬,說什麼不用在意,我轉頭就把東西扔了。”
來蹭吃蹭喝的重華繼續補充“她常跑去我那占星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麼星座,還喝我給殿下備的梨花醉,殿下知曉她常去之後,在宮中都不見我一面。”
他嘴裡的筷子都要咬斷了。
花朝做著手語,與他玩得好的劉子月懂些,便翻譯著“我每次去成衣閣想買些衣裳回來穿給殿下看,試穿時她總會來盯著看。”
其他幾個心裡鄙夷。
劉子月嘆口氣,說“這白小姐每次都出現的剛好,就連我突然想出去逛逛都能碰著她。”
“怎麼這麼煩人啊!”劉子雪一拍桌子,小臉上很是氣憤。
安靜的柳傾卻是說到了重點“她看上我們了,便會想著法子勾我們。”
“啊呸,就她那姿色?連殿下的鞋都比不上!”劉子風唾棄了口,幾人紛紛點頭。
“既然她想勾我們與殿下作對,那便不能讓她得逞。”重華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殿下對我們那般好,總讓我們去玩別伺候她,還讓我們讀書習字,我們不能傷殿下的心!”劉子雪拍桌而起,神情堅定,六人火站成一條線。
近來女帝總愛留季涼在宮中說話。
“囡囡你看,那隻鳥好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