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外。
風忘川帶著傷不知道跪了多久,才等到裡面的人睡醒將他傳喚。
“在下無能,未完成教主之命,請教主重責!”他趴伏在地上請命,未曾細看過面前的人一眼。
季涼倒了杯酒喝著,冷淡道“不出三日你便會死,責與不責都一樣。”
“可你死了,教中之事無人處理。”她把一個藥瓶扔到風忘川面前,眉眼清淺,話裡無波無瀾“拿不到便罷了,換個方子便是。”
風忘川沒有去拿藥瓶,保持著姿勢未動,說“請教主重責。”
“滾。”季涼一腳把他踹開,這人死了她就得親自處理事務,想來便心煩。
風忘川跪回去,雙手交疊放平於地,將頭磕上,還是以原來的姿勢求她“請教主重責。”
季涼放下酒杯,蹲在他面前,拿起藥瓶倒出一粒丹藥,捏住風忘川的下巴抬起要喂,對方死抿住嘴,心存死志。
呵。
“風忘川,我當年就該讓你餓死。”季涼碾碎丹藥,沒管對方的神色,讓人將他帶去刑閣。
沒有用的人沒必要留著。
季涼麵色無波地喝著酒,喚來教中左右護法,摸底之後覺得可用,便將教中的事務交於他們處理。
系統吃著西瓜,覺得她又懶又無情。
風忘川本就受了重傷,又在刑閣捱了一夜打,面色早已蒼白如紙,很是狼狽。
他曾昏厥過三次,每一次都更難醒來,所幸的是,他熬過來了。
找了那麼久的人就在眼前,他怎麼可以死呢。
風忘川被人扶進房中躺下,丫鬟給他上藥,他卻絲毫不覺得疼,反而低笑出聲。
“主子為何如此高興?”絮兒斗膽問著他。
“我找到她了,你和後院那些女人等會便走吧。”
絮兒上藥的手一頓,跪下來道“絮兒這條命是主子救的,絮兒絕不離開主子!”
“我知道你的心思,”風忘川的聲音仍似三月春風,“可你們與鳳傾城,不過是替代品罷了。”
“主子……”
“滾。”
“……是。”
絮兒哭著退下。
她一直都知道的,她們或眉眼,或神態,或語氣,都是按著那個人來找的,可那個人是誰,憑什麼要讓主子為其守身如玉還念念不忘?這對她們來說,不公平!
“宿主,你是不是感冒了?”系統吃著熱狗關心詢問,對方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是遭誰唸叨了?
無礙。
季涼用完早膳,便去了藥閣,等到中午出來時,風忘川正跪在門口,不知道來了多久。見著人,他便行禮道“請教主救在下一命。”
季涼未曾理他,繞開便走,對方卻是抱住她的腳,笑著說“教主若是不救,我便不撒手了。”
她踹開人,對方又快抱緊,當真不要臉。
“你於我而言,還有何用?”季涼麵無表情,話裡聽不出喜怒,系統知道她開始暴躁了。
風忘川卻笑言“既然教中之事交於護法處理,在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用來給教主出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