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懶得回這莫名其妙的話,便沒作出反應,宮冽的臉上帶著寒意,氣勢微微有些迫人“讓我查出來,後果會比你主動坦白要嚴重。”
她仍不允理會,這讓宮冽眸光微暗,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他才用寒涼的語氣說“你背後最好沒人指使,不然我會殺了你。”
看著兩人的關係降至冰點,系統不由得暗歎口氣。
這傢伙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下午的時候去醫院檢查了番,季涼的聲帶沒有治療的可能,她倒沒什麼感想,宮冽卻若有所思,不過轉瞬就恢復了正常。
別墅裡的人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從那天后倆人便疏遠了不少,就算是面對面見了,也不會有眼神交流。大家很快就得到了結論,這小啞巴失寵了。
十七知道這一訊息,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之是嘆了口氣。
能得到先生長久疼愛的人很少,他們都是輪流服侍,而他能在先生這留得久點,或許是因為太乖順了吧,乖順到沒有自己的脾氣,也很有自知之明。
今天有人送了尤物來討好宮冽,恰好是輪到十七過來服侍,於是教導新人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這新人生得漂亮,是個與季涼差不多大的女孩,宮冽連人都沒見,就給了她和季涼一樣的許可權待遇,這下別墅裡的傭人徹底倒戈,去討好童童了。
“十七哥哥,她是誰啊?我想玩鞦韆。”童童笑容很甜,說話也甜,剛剛十七說過宮冽不喜歡雛兒就自己**的她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果決,絕對不是個善茬。
十七也不太清楚關於季涼的資訊,只大概知道她是個啞巴,便說“她不會說話,你想坐鞦韆就去問問她吧。”
“她不會說話還問什麼,”童童過去拽人,“你起開,我聽傭人說過你已經失寵了,沒資格跟我搶。”
季涼直接踹開她,這一腳有些狠,害人跌倒在地不說,細嫩的掌心怕也磕破了皮。
童童哭起來到十七那尋求安慰,十七知道這是她咎由自取,無奈之餘還是安慰著,帶去客廳處理傷口,院裡便又剩下了季涼。
現在的黃昏很美,不點根菸消遣一下實在有點可惜,季涼就準備回房間拿盒剛到的茶煙,去陽臺上點一根。
路經客廳的時候,她直接忽視了剛下班回來的人,自顧自上樓。宮冽也不在乎她是否存在,坐於沙上大爺般讓倆個床伴過來服侍。
這種冷落的日子持續了兩個星期,等再次輪到十七過來伺候時,童童儼然成了別墅裡的小主人,說一不二。
他有些同情季涼,可對方冷淡自若,過著自己的生活不受影響。
“要不要來份蛋糕?”十七坐到了她旁邊,院裡的陽光很舒服,照在丫頭身上莫名有些柔軟。
季涼看了看眼前的蛋糕,只得暫時合上手中的書接過來。
她的動作天生帶著矜貴的意味,叫十七看得有些愣,不由得淺笑問她“你以前應該也是大家族裡的小公主吧,是因為什麼被送過來的?”
他不知道季涼是拍賣下的物品,就以為她的經歷和自己相似。
“算了,不重要……”念及季涼不會說話,寫字又太麻煩,十七就開始自顧自和她聊。
“我家沒破產前,我也算個錦衣玉食的少爺,後來熬不下去,家裡就把我送到了這,這才得了援手經營至今。”
“先生的床伴和奴隸有很多,我和你都是其中的一個,可是你不一樣,你是唯一一個沒被先生碰過還能得到寵愛的,雖然不知道那寵愛是真是假,但是我很羨慕,同時也很嫉妒。”
“先生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不可否認,我愛上了他,儘管有些荒唐,可義無反顧……但是你,你還小,最好別陷進來,如果可以離開這裡,就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