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最近那一批瘦馬是真的潤啊!”一人討好說道。
燈火通明的酒樓雅間內,秦有民喝得滿臉紅光,像是鬥勝的公雞似的。此時已經有些舌頭打飄了,夾一口菜哼哼唧唧的。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來吹捧他的,不過是因為自家親侄子中了進士。那可是進士啊!一步登天的功名。
而秦家誰和秦墨關係最好,那還不是自己這個大伯。雖說斷了一條腿,但值得啊,反觀老四那一房,連個舉人都考不出來。
廢物!
“好說,好說,可惜我無福消受啊。”秦有民露出一抹醉醺醺的笑,一臉惋惜的說道。
“這。”那人也十分惋惜的掃向秦有民的某處,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樣。
“我的意思是說,腿斷了。”秦有民抬起那條夾著板子還未痊癒的腿,微微怒道,“並非有疾!”
那人訕笑,連忙起身倒酒賠罪,似是不經意間問道。
“秦公子高中,不知現在身在何處宴飲?”
秦有民怎麼可能知道秦墨去哪裡了,但並不妨礙他繼續裝下去,即使為了那人口中的瘦馬他也得胡謅下去。
反正這次丟臉的是四房,自己的債已經還清了,明天得再向父親提一提讓秦墨歸族裡的事情。
現在唯一能兩邊聯絡的人,也只剩下自己了。
“年輕人高中,自然是夥同著走馬觀花去了,一時半會找不到人也很正常。”秦有民打了個馬虎眼,笑著說道。
“來,我們接著飲酒。”
另一邊,南城的宅院裡的書房裡,秦墨與林出岫隔著一張桌子面對面坐著。他沒有去宴飲,而是待在了家裡等殿試。
或許有些格格不入,但秦墨對殿試本就不抱什麼期望,也不想長期留在京城當一個京官,所以也不必多費心思。
林出岫縮在那張搖椅上,手裡捧著書本對著宮燈看著,沒有出聲的意思。
桌上放著一把左輪手槍,以及幾十黃澄澄的子彈。
“這就是成品了?”秦墨嘖嘖稱奇,拿著粗製版本的左輪不住的把玩。以現代工藝來看簡直是一把玩具槍,但對於秦墨來說卻是個驚喜。
目前化學實驗室已經不缺各種溶液與原料,製作子彈的技術趨於成熟。槍械這一塊的主要難題還是在材料上,不鏽鋼就很不錯。
但撞針需要使用更耐高溫的材料,以至於在撞擊子彈殼部分點火時承受高溫。
“不算成品,勉強做出來了。”林出岫的聲音很冷,和秦墨說話時也沒有放下書本,“用鉗子鋸子與手搖鑽手打出來的。”
“有時候會啞,萬幸沒有炸過,你說的那個膛線很難弄,勉強算是成功了。”
“所以這個能用嗎?”秦墨沒裝子彈,只是不住的把玩著。
“能。”林出岫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桉。
“不急。”秦墨收起了手槍,笑著說道,“暫時還用不上,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這幾天好好休息吧。”
這幾天實驗室算是整理好了,但按照秦墨吩咐暫時都沒有投入使用。這幾天都算是放長假了,要蟄伏到秦墨殿試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