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後面尖銳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行瓊勉強撐著樹躲了幾步,就被一直破空而來的箭穿透胸腔。
不知是不是之前被打壞了頭,除了頭部的劇痛外,行瓊已經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乃至看到穿透胸口的箭頭,心思卻飄忽想起別的東西來。
當時,爹爹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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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瑞勝遠遠的瞧著那已經渾身是血的姑娘緩緩的倒在了地上,緩緩的從馬車上下來。
在僕人的幫助下,在地上站穩的關瑞勝還是狠狠的咳嗽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大人,怎麼處理?”
看著走到面前渾身掛血的黑衣人,關瑞勝皺了皺眉。
“就埋了吧....”,他用帕子這了這口鼻,頓了頓,“將她和我那兄弟埋近些....”
“大人.....”
看著眼前站著的人並無動作,關瑞勝剛想說什麼,又猛然咳了起來。
那黑衣人見狀,躬著的身子更彎了。“大人...之前您吩咐我們將那夫婦的屍體燒了....”
原本還站在馬車旁的僕人見狀也上前扶住了關瑞勝,對黑衣人斥責道“既然燒了,也將她一併燒了就是!”
黑衣人聞言,點了點頭,便轉身要去處理屍體。
“不必燒了,找個地方埋了就是,處理的乾淨些....”
關瑞勝擦了擦咳出來的血沫,語氣平靜的吩咐完。也不再看行瓊那處,接著身旁僕人的手回到了馬車裡。
將關瑞勝扶到馬車中做好,僕人也退回到了馬車外面駕車的地方。
“回去吧...”
“是,大人!要我說今日您就不應出來,著了風不好。”
“這丫頭...我還是得盯著些。”
“行家二爺就一獨女,哪來這麼大姑娘,分明就是招搖撞騙!”
“咳咳..無論是不是,總歸讓她知道了些什麼,之前那事定然是沒弄乾淨,等下你去處理了。聽說,這姑娘還和幾個旅人有些來往....”
“我明白了,大人。”
隨著絮絮地馬車軲轆聲,兩主僕的聲音時隱時現,漸漸沒了聲響。
而馬車後,兩個黑衣人按照吩咐準備將那生死不知的姑娘處理了。
就在兩人即將碰到倒在地上的人時,異變突生,兩人雙手幾乎在一眨眼睛齊齊連根斷了,四隻血楞楞的臂膀就被甩到了一旁。
兩人雙孔將將放大,突然眼前世界一旋,最後的意識就是看到自己幾乎已成人棍的身體緩緩倒在了一邊,而頭顱卻滾遠了....
唯一還有氣的黑衣人,原是被行瓊紮實一匕在脖子上。已經不能行動,癱靠在一樹幹旁。
見此事情形,也嚇得喉嚨呼嚕作響,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雙腿也止不住的蹬,在地上蹭出一道道痕跡。
就在這人緊張的注視下,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來人面色冷峻,彷彿這一地斷肢殘血不存在般。
那人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他想要挪動身體,卻現他已經一動不能動了。
那人在他眼前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能讓...這匕碰了血呢?我連碰她一下,都捨不得呢....”
他聽到的最後聲音就是這麼一句低語,眼前留下的最後景象就是白色的衣袖,依稀透著些金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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