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智淵沒有表態,許玉將冰裂紋瓷盤拿出,端正的放在了莊智淵身前。
某人眼皮跳了跳。
“真有真品存世!”莊智淵擦了擦雙手,小心翼翼的端起冰裂紋瓷盤細細檢視起來,手指輕輕撫摸在盤身,如他所料的一樣,瓷盤表面沒有受阻礙的感覺,那些裂紋是在瓷內。
“果真傳世瓷器!”莊智淵感慨道。
但他思慮一番後,卻將瓷盤緩緩放下,“許小友這個瓷盤我著實眼紅不已,但以此就想讓我同意古物遷出不太可能。我還是那句話,沒有完整詳細周密的計劃,我不會同意的。”
看來說服這個老傢伙還真不容易。
“莊大師,古物的遷出時該如何打包,這事我有經驗,不然我鋪子那些古物為何能完整的儲存到今日,在這點上還請相信我。我可以保證,在運送過程中的古物,若非是極端情況,沒有出事的可能。”許玉繼續勸說道。
這句話他說的不假。
古物在被運送時,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到秦公簋的。
不然極為突兀的出現一大堆的古物,很容易讓人懷疑。
莊智淵還在思考,這事沒那麼容易下定論。
許玉見此又將樂府編鐘的一塊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莊智淵見此皺眉道“青銅器的修復有另外的修復室,我這裡幫不上什麼忙。”再者,他觀許玉拿出的那塊編鐘甚至嶄新,不知他用意何在。
許玉笑了笑,“這就是我帶給莊大師禮物之二,關於冰裂紋燒製的工藝。”
莊智淵大驚失色,“那工藝在這塊編鐘內,我不信。”
“您聽聽樂聲就知道了,但前提是此事不可聲張,還有我的身份還望莊大師也不要多言,我這個人別無所求,只願古物安好。”許玉凝重道。
許玉這話莊智淵還是信的,至於許玉的身份,他並不知曉。
當年他在易白溪的介紹下認識了許玉,只不過自己實在沒有鑑寶的天賦,方才選擇了古物修復一行。他雖不懂鑑寶,也知許玉的鑑寶技巧遠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以掌握的,但他沒有多問。
前段時間易白溪又告訴他許玉模樣還是如當年所見那般,沒有絲毫變化。他只是錯愕了會,就坦然接受了這一事實。
許玉非常人。
還有更多光怪6離的事情他都在許玉身上見到過,比如有一次他曾見到了許玉在對著一個青銅器說話,有問有答,當時差點沒給他嚇破了膽,還以為遇見鬼了。
這麼些年過去,許玉帶給他的震驚一次比一次猛烈。這樣的奇人,最忌諱的應就是別人問他的身份。
莊智淵當然不會說。
他思慮了一會,問道“這編鐘真的能讓我知曉冰裂紋燒製的工藝。”
許玉點點頭,“可以,類似於催眠一般,你可以在夢境中看到當時燒製的景象。”
“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種神奇的催眠術!”莊智淵感慨道,雖然許玉說的話有些玄乎,但他已經深信不疑。旋即靈光一閃,追問道“不知這催眠之術同時可催眠幾人?”
許玉聽出莊智淵這話中的深意,尋思道“難道莊大師是想有人與你一同觀看燒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