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籍不太明瞭,如果說他是日本人的話看起來也像,但要說他是中東系或者南美系的人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臉龐有著深刻的輪廓,被曬的淺黑色的面板透露出健康的光澤。
而另一側的顧客則更加顯眼,身材不算高大,不過看起來也不算太過瘦弱,面板也略顯褐色,最為耀眼的便是他那一頭白色的短。
臉上時常掛著滄桑的笑容,讓人不好判斷他的年紀,只不過每一個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會被那個笑容引起回憶,回想起自己的爺爺或者奶奶。
對,這個笑容的包容力大概就是這麼強。
“乾杯!”健壯的男人這麼說著,拿起了一瓶新的啤酒灌到自己的酒杯當中。
“哦!”白頭的男人也回答並碰撞酒杯。
倆人的形象算得上是惹人矚目,不過在這個城市當中年輕的外國人並不罕見,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前來觀光的外國旅客明顯增多。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冬木市的人民對於這樣的事情也變得有些稀鬆平常。
不過即便如此,依舊會有人時不時地看下他們,要問原因的話,大概就是因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吧。
“日本的這種酒還真是有意思啊,這種透過喉嚨的觸感……真不錯啊,比我以前喝過的酒要好出太多。”
“雖然皮爾森啤酒的源地不是日本而是歐洲就是了,還有,你所說的那種感覺叫做‘入喉’,記好了。”白男子笑著說道。
“這樣啊,真是好入喉啊!”強壯的男人帶著清澈的眼神點了點頭,隨即一口氣喝乾了自己手中的啤酒。
空了的啤酒瓶數量一變多,點的小菜自然也就跟著變多,而兩人浮現的表情都帶著明朗且充滿生氣,看起來十分耀眼。
看到他們兩個之間的那種火熱氣氛,讓人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兩位極為要好的朋友的聚會,就連居酒屋的主人也特別記住了這對好友,在這晚之後每當有客人來一有機會他就會提起,明明都很年輕,但是能像那樣享受人生已經算得上是一種才能了。
但也正因如此,如此熱鬧又開朗的快活氣息因為過度濃郁,以至於形成了某種不可見的隔離圈,讓周圍的遊客只能眼看而不敢靠近。
“真沒想到,現在的城市都已經變得這麼大了,建築物多人也很多,而且很有意思,第一次使用移動的鐵箱子雖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看慣了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而且還有那個……”
“那個?”
“對,就是那個在地下的鐵龍。”健壯的男人認真地這麼說道。
熱鬧的氛圍有一瞬間的凝滯,如果有刻意觀察的人的話應該會注意到那奇妙的斷檔,但是無論是打工的店員還是居酒屋的主人都被未知的因素轉移了注意力。
“是地鐵啊。”白色頭的少年笑了起來。
“就是那個,那個真的很棒啊,像是車站什麼的感覺就像是龍的巢穴一樣。”
“啊哈哈哈!真是有趣地形容,不過如果是龍的巢穴的話,應該不會有人在裡面來往吧。”
“確實也是這樣。”
健壯的男人毫不在意地、爽朗的笑了起來,那是讓人覺得他有坦率的人格,受人喜愛的笑容。
“跟菲利頓王(fereydun)時代大鬧人間的那個邪龍比起來,現代的鐵龍真的溫和了許多呀,畢竟把人裝進肚子裡面還不會把人消化,反而會將其吐出來。”
“是啊,畢竟地鐵是不會吃人的。”
點了點頭,白的男人咬了一口剛炸好的炸雞塊,感受著油脂所帶來的美味,滿意地拿起旁邊的大杯啤酒小口的喝了幾口。
“畢竟無論是地上還是地下,交通很方便這點應該是這座城市的特徵吧。”
“聽你這意思,你以前居住的城市難道不這樣嗎?”壯碩的男人豪邁地飲盡了一整瓶的啤酒。
“看情況吧,有的城市展得比較緩慢,所以並不會像這裡這麼暢通無阻。”
說著白男人的視線稍微從眼前的男人身上離開,似乎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想起了自己過去在故鄉度過的某個場所。
“不過大城市也有好處啊,畢竟啤酒很好喝,口感也很贊。”白男人笑著。
“料理也是,居酒屋萬歲!”壯碩的男人也跟著笑了。
兩人默契的舉杯,將殘餘的啤酒喝乾。
“真可惜啊四郎,你要是我的御主就好了。”
“這可不是符合‘大英雄’這個身份能說出的抱怨啊,再說了,我們現在一起共事不也是一樣嗎,archer?”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讓我再度有動力了。”
“是什麼意思?是指想要再來一杯啤酒嗎?”
“那可就太好了!”
“啊,店員,我要續杯,再來大杯啤酒兩杯!”
“了不起的傢伙,在‘戰爭’中還能夠如此的大膽豪放,我真是越來越中意你了。”
面對archer的誇獎,天草四郎時貞只是舉杯示意一下,隨即將剛剛被送上來的酒全部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