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自家老婆子和二房媳婦商量院子翻新的事兒,她湊什麼熱鬧?
吳氏被公爹這一眼看的心裡有些虛,那些話又正中她的下懷,簡直把她的心思都看透了!只好吶吶的閉上了嘴,做個鋸嘴葫蘆。
“可是爹,為何偏偏要選在初兒成親之前?”吳氏是閉嘴了,鄭氏心裡可還不舒服了。她和吳氏的想法恰恰相反,覺得這是老爺子要把他們二房掃地出門?
這幾年,夏慶在外頭當官,官聲極好,也沒做什麼觸怒老爺子的事兒吧!
“難道在自己家出嫁不好?”夏老爺子反問道,他對吳氏和鄭氏的態度都沒什麼分別。
鄭氏一怔。
的確,他們如今就像是寄居在大房一般,這兒雖然掛著夏府的門匾,但外頭誰不知道,這是京兆尹大人家的府邸,與夏慶半點干係都沒有!
金屋銀屋不如自己的草屋!
可她心裡未必沒有一些小心思,夏初於將軍府是徹底的高嫁,因著大伯父身份上頭還好,這才少了許多說三道四的聲音,這要是一分家……外頭難免會低看她兩分!
尤其是定國將軍府那邊!
要知道,當初這門親事,可是孩子她大伯做主應下的!說不定人家就是衝著她大伯來的呢?這還未成親先分家,顧家怎麼不會多想?這樣一來夏初嫁過去,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豈不是害了孩子?
可老爺子這麼一說,她卻是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眉頭蹙的緊緊的,再無半分喜意。
洛子謙一看,就知道兩個媳婦必然都想多了!她瞭解丈夫,他並不是一個衝動任性的人,這個時候做出這樣倉促的決定,必然有他的道理!
因此便道“你們兩個這幾日都累壞了,先回去歇歇,晚上再來說話吧!”
吳氏和鄭氏一聽,就知道婆母這是要和公爹單獨談談的意思,心道也好。婆母最是明理的人,必定能勸阻了公爹不要做出這樣兩邊不討好的事兒!
因為便毫不猶豫的退了下去。
出了門,吳氏還笑著邀請鄭氏“弟妹要不要去我屋裡坐坐?”
這些日子妯娌兩個相處的不錯,鄭氏縱然心亂如麻,聽到她這樣相邀,卻也並不拒絕“也好,正好我還是頭一回嫁女兒,還有好些事要請教大嫂呢!”
大房和二房的兩個男主子年歲差的多了些,也就造成了二房的孩子普遍年紀小,成婚也晚。吳氏那頭兩個姑娘都嫁了,二房這邊,夏初也才堪堪長大。
就好比當初,吳氏的兩個兒子都娶妻生子了,鄭氏的大兒子才要準備娶親!
再加上夏雪嫁時鄭氏並不在,而夏挽秋出門子,她才剛回來並未多參與,因此‘請教’二字,用的倒也並沒有錯。
吳氏自然沒有說不好的,兩人手挽著手,親親熱熱的走出了慈和堂的院門。
這親密如姐妹一般的姿態,任誰都看不出,其實這妯娌二人的感情並說不上太好!
待二人走了,慈和堂索性就閉起了院門!
夫妻二人說話,又是這般夏老爺子不肯直說的事兒,當然不好叫旁人聽見,因此甭管是顧嬤嬤還是魯嬤嬤,還是夏老爺子帶著的小廝,都一併的攆到了外頭,只留兩位老人在屋子裡頭。
當然顧嬤嬤他們也並不敢走遠,只在院子裡遠遠的站了,拘束這小丫頭們不叫她們叨擾。
洛子謙在太師椅上坐了,定定的看了會坐在自己隔壁的丈夫,抬起已經涼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壓了壓心底的一層火,這才開口問道“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老爺子也不瞞她,張口就道“你可知道,慶兒那邊得了旨意,招他回京述職了?”
“什麼時候的事?”洛子謙一愣,她是真的半點訊息都沒得到“怎麼會?這還差著小半年呢……怎麼就突然?莫不是任上出了事兒?”
話語裡滿是擔心。
夏老爺子知曉她是擔心夏慶,連忙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必緊張,慶兒並未出事。”
他不會騙她,洛子謙定了定心,點了點頭。
然後才記起,他是說,新帝下了旨意,招夏慶回京述職。
可是他這第二任的江陰縣令,卻還有半年才要結束任期才對。
按理說,一個外縣的七品縣令回京述職這種小事,是不需要帝王親自過問的,否則吏部豈不是擺著好看的?可夏老爺子說的明白,是聖上特意下了旨的!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要重用夏慶?
“你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重陽那日,顧騰那孩子來送了節禮,說起的。”該是家裡大人讓他特意來報個信兒,至於夏家都不知道的事兒,顧家是怎麼知道的……這就只能說是新帝對顧將軍寵信有加了。“我思量了幾日,恐怕是新帝怕定國將軍府與老大走的太近了,所以想從慶兒那邊下手。”
“你的意思是……”提拔夏慶來打壓夏彥?或是挑撥兄弟兩個不合?
看來新帝對定國將軍府,並不是全然的放心。
“差不多吧!”不用洛子謙說完,夏老爺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含糊不清的點了點頭“讓初兒在老宅出嫁,顧家那邊也是同意的。”
何止是同意,只怕本身,就是顧家的提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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