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潑法金剛心知不是法海對手,但仍橫眉冷對。
現下觀音在暗處,又有靈山佛門的人遙望,他不能丟了佛門臉面。
“阿彌陀佛!”
“貧僧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問我做甚,吾還想問你呢。”
法海淡漠道,“你個佛門金剛,竟然對一個凡人出手,貧僧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聞言,潑法金剛眉目森森皺起,儼然相當之憤怒。
“哼,野和尚,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你可知本金剛背後乃是佛門,你若是與我佛門作對,便是死路一條!!”
呦哈,拿佛門來壓自己,法海還真就不吃這一套。
他可是誓要度僧佛之人,如何會怕那靈山佛門!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骨子裡法海對靈山那幫假佛就瞧不上眼。
假的就是假的,如何同真佛相提並論。
不過如今佛門勢大,法海也不能把佛門得罪死,不然佛門那幫佛陀菩薩羅漢,真跟野狗一樣圍上來,他也受不鳥。
既然這水6法會,靈山佛門的人都在關注,那何不如......
靈光一閃,頭上沒毛的法海,心裡生出了主意。
於是微微一笑,法海開口道
“你靈山佛門固然值得尊敬,吾亦佩服如來佛祖,心裡崇敬萬分,恨不得面見我佛一面,而心存期望與敬畏!”
“但,你潑法金剛卻不在吾敬畏之範圍,你身為佛門金剛竟然想要屠戮凡人。
我且問你,你這又有幾分慈悲為懷,又有幾分悲天憫人之心?!”
“今日這已不是第一次,數日前,你佛門一尊者,便進了那雲慶客棧,肆意妄為,殺這凡人劉金蓮之父。
現下你又來捉她,這又是為何??”
“還有,這南儋部州,可非佛門的南儋部州,你等又如何敢這般囂張跋扈??”
吐字清晰,連珠炮般!
如此幾問,頓時把對面的潑法金剛給問蒙了。
覺得被法海羞辱又冒犯的潑法金剛,頓時怒不可遏,臉容冷若冰霜。
而寶臺下方那些不知情況的百姓,唐國臣子亦或是僧侶,卻都神色詫異又忌憚的望向半空中的潑法金剛。
“什麼?這金剛大人,竟然屠殺凡人!
他不是佛門金剛嘛,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咱們凡人又不是佛者,也不是神仙,都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承受得起這佛門金剛的殺戮?”
“太可怕了,佛門簡直拿凡人作那豬狗,太可惡了!”
站在人群中的太子李承乾,聽得自己師兄法海之言,心裡暗笑,已然知曉法海之意。
於是便跟著煽風點火道“那法海長老說得倒是屬實,吾親眼看見雲慶客棧的劉老闆,被一個滿身金光的佛門尊者給殺害。”
“當時劉老闆死得老慘了,一巴掌拍在頭頂上,那顆腦袋便炸開了,連具完整的屍都沒留下,簡直死得不要太慘!”
“劉老闆的女兒,就是臺上的這劉金蓮,哭得如此傷心,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啊!”
聞聽這些話,百姓中便有人不爽,叫嚷了起來。
“怎可這般,你們佛門中人,如何這般對我等凡人?
我等安居樂業,自在生計,不曾得罪過佛門,為何屠戮我凡人?”
“對啊!這佛門金剛實在太壞了,心都被狗吃了!”
“吾說那女子怎哭得這般傷心,父尊都被人無情殺害,作為子女如何不傷心流淚?”
原本百姓忌憚又崇敬佛門,現下卻都紛紛站起,眼神厭惡又痛恨,盯著那半空中的潑法金剛。
見此,潑法金剛心裡比面對境界強於自己的法海還要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