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安笑著恭敬施禮口道“梁伯父。”
梁川一皺眉,也沒應諾,轉而看向王協三人。
王協他自是不認得的,甄堯一個剛剛及冠的富家公子從未與官府打過交道自然也是不認識,甄宓大家閨秀平日都是躲在深閨裡的,更加不認得。
梁川一拍虎威高聲問道“堂下何人!”
郭安昂搶先答道“在下別駕從事之子郭安。”
王協緩緩施禮道“在下王協。”
甄堯與甄宓紛紛跪下道“草民(民女)甄堯(甄宓)。”
梁川一副寬面,他本是出身行伍,如今年近半百做了兵曹,見王協並未稟明身份又未下跪心中有些不悅。
他轉而問道“堂下王協,你是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王協緩緩拱手道“回大人,王某曾在北疆入伍,抵禦匈奴襲擾,入龍驤軍預備。”
梁川一聽撫須道“原來如此,既是軍人無需下跪。”
梁川也是軍人出身,對軍人有些特殊感情,王協這般稟明身份,也讓梁川此前不悅消弭。
梁川正色問道“班頭,何故升堂?”
前去押解郭安的班頭恭敬稟告道“回大人,方才有人舉報有人在同慶樓聚眾賭博、調戲良家女子,還動手大人。”
梁川微微皺眉,這麼一說他便心中瞭然,郭安常年在同慶樓賭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直以來看在他父親是別駕從事的份上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理睬,如今卻有人告不知為何。
按理說即便是有人告到了衙門裡,也不該去緝拿成案,梁川位居兵曹,掌管兵事和決獄,因此不是經常在衙門內,須經常外出巡視。因此凡有案子都是手下掾史安排緝拿,再恭請他回來坐堂決斷。
梁川問道“曹掾,何故拿人呀!”
一旁曹掾知道梁川此話用意,拱手正要說話,邊聽後堂一人緩緩走出說道“是某要曹掾秉公辦案的。”
梁川側身一回頭,微微一驚,連忙起身拱手。
那人走出後堂,命人搬來椅子坐在一旁。
王協一看心中一笑,來者正是冀州治中從事劉惠。
信都為冀州治所,便不設郡守,皆是有刺史巫捷管理,其下設治中從事、別駕從事、薄曹從事、兵曹從事和部郡國從事。
其中以治中、別駕地位最高,部郡國從事負責對外督查郡國。而薄曹、兵曹分掌文書與兵獄,地位在五類中最低。
為此雖然同為從事,但是劉惠的地位顯然是要高上一截的,而且治中總覽全部事宜,便是他跳過樑川直接對曹掾下令,也並無不妥。
王協向劉惠微微拱手致意,這一細微動作自然逃不過樑川的眼睛,他心中暗暗一驚,頓時又為難起來。
一邊是別駕郭圖的公子,一位又是治中要保的人。
劉惠微微笑道“梁兄秉公辦案就是,劉某隻是看看,不說話。”
梁川神色微變,但很快收斂,他清了清嗓子正色問道“郭安,有人告你聚眾賭博、調戲良家女,動手大人,你可知罪?”
梁川話音剛落,只聽衙門人頭攢動,聽得一聲“別駕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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