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鄭承濯客觀來說是很優秀很吸引人的,但別人不知道他已婚,他應該清楚自己已經是人夫了,就應該自覺地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
可是他竟然沒有,一點都沒有為人夫的自覺!
她要給他打負分!負一百分!
“你剛才和那個女生聊了什麼?”
她拿出兇狠的氣勢質問,但落在鄭承濯眼裡就跟只奶貓似的,他不禁笑了下,而後眉眼間浮起一層疑惑:“哪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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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還不承認,包枝枝恨不得咬他一口,擺出證據:“就剛才那個啊,在烤肉店的時候她就一直盯著你,我去取票她又來找你,我從洗手間出來又看見你和她在說話。”
她將時間地點說得那麼清晰,鄭承濯當然能意識到她說的是誰。
包枝枝去取票時,有一個女人過來問他洗手間在哪,他隨手指了路。電影散場後又有一個女人過來問他藉手機打電話,這麼明顯的搭訕他當然是直接拒絕。
但——“我不知道那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
包枝枝一點都不信,那個女生長得那麼漂亮,打扮得那麼靚麗,她看一眼就記住了。
“你別想敷衍我,我才沒那麼傻呢。”
正巧紅燈,鄭承濯抽出手捏了下自己渾身冒著傻氣的小妻子,解釋道:“我真認不出來,我有臉盲。”
枝枝目瞪口呆地啊一聲,雖然男人語調還帶著笑,但她下意識就相信了這個事實,因為她覺得鄭承濯不會拿這種東西開玩笑。
“你有臉盲症?什麼時候的事?”
“一直。”
“那你去接糖寶放學的時候,豈不是認不出哪個是她?”包枝枝對這個突然得知的資訊充滿好奇。
鄭承濯無語地嘆氣:“我是臉盲,不是傻子。”
“那你怎麼認?他們都穿校服。”
“髮型、聲音,我也不是認不清五官,只要經常見,專門留意,就能記得住人。”
“那就好。”
“什麼意思?”
“我是說糖寶長得那麼可愛,你要是看不到她長什麼樣就太可惜了。”
鄭承濯聞言輕笑一聲。
他是能記得女鵝的模樣,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確實是可愛,和她很像。
包枝枝又冒出一個問題:“那你記住之後還會忘掉嗎?”
鄭承濯點頭:“嗯,如果有一段時間沒見面就會忘記那個人的長相。”
“多久啊?”
“大約半個月吧。”
包枝枝哦哦兩聲,然後像是得到什麼重要資訊一樣記在了備忘錄上。
一週後,她就用上這個重要資訊。
睡前,遠在大洋彼岸的鄭承濯收到一張自拍照,照片裡母女倆穿著同款睡衣躺在床上,笑眯眯的模樣如出一轍。
他的眼神浮上幾分溫柔,然後回了個「?」過去。
包枝枝回——「雖然今天只是你第一天出差,但是……反正你不能忘了我和糖寶長什麼樣,我每天都會發照片給你看的!」
原來是這樣……鄭承濯微眯起眼,嘴角輕輕上揚,並不打算和包枝枝解釋他並不會忘記她這個事實。
每天都有老婆女鵝的新鮮自拍照看,這對於他來說是個福利。
他是個最不愛出差的人,沒了老婆女鵝在身邊的日子哪哪都不太得勁,平時能推給下屬的都推了,這次實在是需要他出面,他才不得已地過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眉目含笑地回了個「行」過去,注意到照片的背景,又問:「你今晚又和糖寶一起睡?」
他也是沒料到自己剛離開家門一步,就被女鵝趁虛而入,一想到等到他回去或許一切都要重來一次,他就頭疼地扶額。
兒童房裡,包枝枝飛快打字,生怕被糖寶看到她發了什麼似的。
「嗯嗯,糖寶非要我陪她睡。」
糖寶嘟著嘴,不太樂意地問:“媽媽,你今晚真的一定要和我一起睡嗎?”
包枝枝心虛地求收留:“嗯嗯,媽媽一個人睡怕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糖寶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那等爸爸回來你就回去哦,我要獨立的。”
“沒問題!”
包枝枝發誓,並且在心裡默默保證她這幾天一定會補償糖寶的,為了糖寶受損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