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問周聿白,“周聿白,我可以動嗎?你會不會難受?”
周聿白耳朵熱了熱,他點點頭,“你動吧!”
許願抬眸,也開始跟著人群揮舞雙手。
“古安,古安!”
歡呼聲一片。
許願也跟著大喊古安的名字。
古安彈著吉他,沉浸在音樂世界裡,絲毫不被周圍的聲音所影響。
偶爾唱完一片,他便抬頭,朝臺下的粉絲揮揮手。
最後一首歌唱完,他正好看見了被高高架起來的許願,他笑著朝許願揮揮手,許願笑得像朵花似的。
古安離開,許願拍了拍周聿白的手,又朝外面指了指,周聿白意會到了她的意思,將她放了下來,“怎麼了?”
許願紅了紅臉,“我想上廁所。”
周聿白點點頭,牽住她的手,“走,人多,牽著手,不容易被衝散。”
許願想想也是,便也沒掙扎。
少年的手溫熱寬大,因為常年做題,運動,手掌心還有些薄繭,許願用手蹭了蹭,抬眸問道,“周聿白,你是不是經常用手?”
“什麼?”周聿白似乎對她這個問題很驚訝,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你是不是經常用手啊?”許願又問了一遍。
眼神天真無邪,乾淨極了。
周聿白想了想,老實回答,“沒用過,不感興趣。”
“啊?什麼?”許願不解。
兩人遠離喧囂的人群,來到靜謐的衛生間。
四下無人,風吹打梧桐葉,落葉掉了一地。
“你不用手,怎麼打?”小姑娘的眼睛無比真誠,讓人拒絕不了她的問題。
周聿白搖頭,“沒那個慾望。”
許願震驚。
她將手從少年手中掙扎出來,滿臉不可思議,“可班主任和我說,你很喜歡運動啊,你都不打球嗎?你也不踢足球嗎?”
周聿白愣了愣,白皙的俊臉瞬間紅了下,他挪開視線,目光很淡很淡地看向外面的樹叢,“嗯,偶爾吧。”
許願探究似的看了他一眼,“周聿白,你今天很奇怪哎!”
但她也沒多想,忙往女廁所走去。
剛才,被他抱著,她太緊張了。
一緊張就要上廁所。
她已經憋了好久了。
直到音樂節結束,許願都沒回去,她和周聿白一直在外面晃悠,兩人還到附近的遊樂園玩了一圈碰碰車。
許願其他刺激遊戲不敢玩,只能玩刺激性小點的碰碰車。
這是場1對1的戰鬥,周聿白全程沒有讓著她,將許願的車撞得都快散架了。
許願下了車,雙腿還直打顫,她怒瞪周聿白,本來就鬆鬆垮垮的丸子頭,此刻全散下來了,長長的頭髮,有些微卷披散在肩頭,多了一絲慵懶和調皮。
“周聿白!”許願睜著大大的眼睛,語氣悶悶的,“你都不讓著我!”
“願賭服輸啊!許妹妹!”周聿白摸了一把她凌亂的長髮,嘴角微勾,整個人倦怠鬆散。
不知為什麼,許妹妹這三個字,溫炎說起來許願沒什麼感覺,但從周聿白嘴裡說出來,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性感和曖昧。
許願羞紅了臉,兩人打鬧了一會兒,音樂節也散場了。
找不到許願周聿白,姚茵茵他們也都直接來到了停車場。
許願丸子頭已經重新紮好了,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眼睛水汪汪的,面板白白淨淨的。
幾人閒聊了幾句,又找了家當地私廚搓了一頓。
吃完飯,已經凌晨了,夜深露重,外頭很冷,許願戴上帽子,還覺得寒氣逼人。
幾人揮揮手告別,開車往南宜駛去。
凌晨兩點,到達南宜,將溫炎送回家,許願已經睡著了。
整個人窩在座椅上,腦袋低垂,周聿白怕她冷,又從後備箱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了她身上。
小姑娘小小的,依偎在座椅上,軟萌可愛。
周聿白看了眼小姑娘安靜的睡顏,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想了想,還是帶著她回了藍月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