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大膽了。
這幾句話在很多個深夜，姜寧也反覆質問過自己。
只是她不敢說出口，在如今這個社會，她跟霍羨州有那麼一層關係在，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在乎外人的目光。”霍羨州按住她的肩膀，“現在我只想要你一個答案。”
“姜寧，你還愛我嗎？”
愛字就快脫口而出的時候，理智又硬生生遏制住了。
姜寧抬頭跟他對視，突然覺得可笑，“霍羨州，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你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
“怎麼？嘴裡說著愛我放不下我，但這並不妨礙你寂寞的時候再談個女朋友是嗎？”
姜寧直接拍開他的手，“以前怎麼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呢？渣的都理直氣壯了。”
“以後少說這種話來噁心我，摟著你的好溫晴過日子去吧。今後即便甜甜主動給你打電話，沒有我的允許你都不許靠近，要不然我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女兒！”
“我跟溫晴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你們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姜寧打斷他，“霍羨州，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就別裝什麼情種，怪令人噁心的！\"
她說完，快步離開。
姜寧一路小跑著走進單元樓，才用力撥出一口氣。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她就要答應霍羨州了，甚至想跟他一起對抗這個世界。
卻忘記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他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
姜寧覺得自己活脫脫的就是一傻子，活該被人騙得團團轉。
她相信霍羨州心裡還有自己，卻不相信只有自己。
五年時間，確實能改變太多事情了。
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只有一年，分別的日子長了五倍，她又怎麼能要求霍羨州保持初心呢。
有人從電梯裡出來，溫昕走到她面前。
“剛在樓上陽臺，好像看到霍羨州和你在一塊是嗎？”
姜寧抬頭，兩行清淚滑過。
她抬手抱住溫昕，“小昕，我好難受。”
“晚上去我那吧，我剛已經幫忙哄甜甜睡著了，再上去說不定又要跟你媽吵起來，心累。”
她輕聲安慰。
姜寧嗯了一聲。
“剛才霍羨州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昨天母親忌日在墓地見到了我媽，他跟我媽說不會跟世俗妥協，憑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怪不得昨天一下班我媽就瘋了似得，非要我帶程相回家吃飯，怎麼拒絕都不行，原來起因是在這裡。”
溫昕皺眉，“那你是怎麼想的？現在難過是決定跟霍羨州站在一起，還是想就這麼算了？”
姜寧苦笑，提醒好友，“你是不是也跟他一樣忘記了最關鍵的問題。”
“什麼問題？你們之間的血緣？”
“是霍羨州現在有女朋友，我被人當面潑咖啡被罵過小三！”
溫昕一愣，剛才竟然真把溫晴這號人物給忘記了，甚至還在心裡默默覺得霍羨州挺有種的。
四年時間終於是想通了。
結果這傢伙擺明是吃著碗裡的又看著鍋裡的。
“這渣男！什麼玩意兒！”溫昕忍不住罵了一句。
也知道姜寧現在傷心什麼。
如果兩人就真離婚分開也就罷了，各自都可以去展開新生活。
霍羨州現在有了女朋友，不就間接證明他走出來。
結果現在又跟姜寧說這些話，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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